卖给了户没有孩子的夫妻,夫妻二人对姨母极好,从小姨母没吃什么苦头,年纪大了,姨母许多事情都记不住了,哪会记得亲生爹娘?”姐妹相认,又都在京城,本来是喜事一桩,谁知好景不长,姨母生薛墨难产而死,娘也因着府里的小妾郁郁而终。 宁樱想到如今二人都不在世,不免觉得难受,安慰谭慎衍道,“姨母和娘感情好,在地下互相帮衬,你别太过伤心了。” “我不伤心,这事儿过去好些年了,我看开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薛墨是我嫡亲的表弟,你心里有个数。”谭慎衍以为这层关系无人知道,连谭富堂都不知道,他外祖父那边更是不会说的,不成想,皇上和老侯爷竟会查到,老侯爷眼线多,查到端倪没有什么,皇上身居皇宫,如何会知晓这后宅之事。 有的事情,他细想才知,自己上辈子真是大错特错,皇上为六皇子六皇妃指婚何尝没有为六皇子拉拢谭家的意思在里边?他不懂,还在六皇子去封地的事情上参合了一脚,那时候,他担心薛怡牵扯进夺嫡之争着,想着左右六皇子被赐了封地和皇位无缘,不如早日抽身离开,送六皇子和六皇妃出京,六皇子好几次欲言又止,他只劝他们好好在蜀州待着,蜀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哪怕京城有变故,六皇子他们到了蜀州也能自保。 没想到,皇上挑中的太子是六皇子。 因为偏爱,打小把所有的父爱给了皇子,又怕六皇子遭人陷害,使计将六皇子摘清了去,皇上这招,连老侯爷和他都骗过了。 宁樱点头,难怪薛怡得知自己嫁给谭慎衍没说什么,想来薛怡也是清楚双方关系的,宁樱又道,“父亲不知道?” 谭慎衍脸色陡然一沉,眼里闪过厌恶,宁樱想外边传言怕是真的,谭富堂和胡氏害死了原配。 “父亲知道也无用,也不在乎。”谭慎衍冷冷说完,扔了手里的书,起身熄了屋里的烛火,瞬间,屋子暗了下来,凑到宁樱耳朵边,轻声道,“ 睡吧,往后可别叫他哥哥了,正想有个哥哥,唤一声谭哥哥听听。” 宁樱正黯然伤心,听着这话,难过少了大半,胡乱在他身上掐了两下,碎骂道,“恬不知耻。” “在自己媳妇面前端着礼做什么,你若叫声谭哥哥,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想得美,我要什么有什么,可没什么事情求你。”宁樱不上他的当,盖上被子,凑过去,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她以为谭慎衍会难过,是她想多了。 天蒙蒙亮,外边传来唰唰唰扫雪的声响,夜里热,宁樱翻来不去睡不着,这会听着外边的动静,才昏昏欲睡,谭慎衍半阖着眼睑,轻颤的睫毛扫过她额头,柔声道,“你睡着,我起了,去书房有点事儿。” 宁樱伸手抱着他,有些不舍,谭慎衍无奈,躺着没动,瞅了眼外边天色,道,“你睡吧,我待会再走。” 宁樱嘤咛了声,这才满意的闭上了眼。 谭慎衍和她分享了秘密的原因,夫妻感情更好了,宁樱整日脸上都挂着笑,府里的庶务有管家,要宁樱过问的事情少之又少,老侯爷的百日后,宁樱让闻妈妈找了杭绸,准备为谭慎衍做两身衣衫。 谭慎衍笑得心花怒放,宁樱给他量尺寸,他一个劲的傻笑,“做针线活伤眼睛,你多休息,别累着了。” 宁樱作势扔手里的尺子,谭慎衍立马不肯了,宁樱好笑,“看吧,真以为你体谅我,一说不给你量你又不肯了。” 谭慎衍伸着手,笑得开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给我做,你肯定就给你弟弟做衣服去了,与其那样,不如便宜我呢。” 宁樱白了他一眼,不说话,量好尺寸,让闻妈妈抱着选好的布料进屋给谭慎衍选,谭慎衍不甚在意,“你做什么我穿什么,我不挑剔。” 这话宁樱不信,府里针线房的绣娘是从宫里出来的,谭慎衍真是个好打发的会花重金请宫里的绣娘? 谭慎衍好似看出她的想法,咧嘴笑道,“你和她们不同,她们靠针线活营生,若针线不好,赔进去的是自己的名声,我付了银子自然要拿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