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脸把你做的事儿一桩一桩说出来?”皇上拍桌,压住心里的怒气,深吸两口气,切齿道,“滚。” 他当然明白皇后不是幕后黑手,然而,他想借着这件事情将皇后除去,来日就不能有人压着六皇子,皇上神秘莫测的抿唇,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谭慎衍。 宫殿的人全部退下,谭慎衍才敢上前,小声和皇上说话,“除掉皇后,下一步,皇上您和六皇子就是他们的目标了,您常和六皇子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六皇子谨记于心……” 皇上是明白人,知道谭慎衍是拐弯抹角的劝他,他忍皇后多年,若非皇后派人害得明妃流产,他和明妃或许早有好几个孩子了。 这个仇一直压在他心底,今日皇后做的一切又让他想起那些,再难自抑。 谭慎衍听到声轻微的冷哼,急忙昨晚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昨晚他和薛墨出事,对方拿太后解决掉皇后一党,朝堂就没有对手了,或许,连皇上都不能幸免,自古以来,夺嫡之争最是残忍,父子反目成仇,手足相残的事儿比比皆是,不知会闹出多大的事情来。 皇上渐渐冷静下来,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想喝水又放下了,森严道,“可是北镇抚司被人控制了?” 谭慎衍摇头,将自己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对方一环扣一环,心思缜密,他心里都不得不佩服。 “皇后执管后宫多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太监敢冒充她的指令,定是她生出过这种心思,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得擅自做主关闭城门,承恩侯府好大的做派,真以为朕饶过他们不成?”皇上气得拍桌,说起太后中毒之事来,太后住在自己寝宫,身边的宫人皆是跟了她许多年的心腹,如何会把有毒的药呈给太后,他怀疑其中还有阴谋。 前边的话明显是私怨,谭慎衍无言以对,他想不通的是为何要对太后下毒,且人还是皇后娘娘寝宫的,陷害的计谋说不上高明,若非皇上对皇后早就怀恨之心,否则的话,铁定不会把这件事怪罪到皇后身上,到处是漏洞,稍微细想就感觉得到。 还是说,幕后之人就是想利用这点,借皇上的手把皇后除去,谭慎衍问了些关于昨晚太后中毒之事,皇上一五一十说了,闻言,谭慎衍陷入了沉思。 宫殿外,皇后身形狼狈,昨夜太后死后,皇上就把她关押在宫殿内,梳妆洗漱的机会都来不及,她在殿内跪了一宿,双腿发麻,面露疲态之色。 屋檐下的雨聚集成水,一滴一滴坠落,皇后惴惴不安,像是明白了什么,她忽而笑了起来,朝一边的三皇子道,“太后丧事后,你去封地吧,母后不拦着你了。” 她看得出来,方才皇上是真对她下了杀心,当年之事,皇上历历在目,只等着她犯错好惩治自己,三皇子是无辜的,不该牵扯进这些事情中,做不成太子不要紧,保住一条命就好,即使有朝一日,六皇子真成了事儿,她在一日,他就不敢对付她的儿子。 三皇子沉着脸,没有立即应声,他早想离开,而眼下,是走不了了,皇后看不明白,他什么都懂,那个位子,他不爱,爬得越高,肩头的责任就越大,心怀苍生,肩头担着黎民百姓的生计,做好了留名青史,做不好,受后人唾弃,臭名昭彰。 他既不想受后人景仰,又不想被人唾骂,安静低调的活着,不张扬,权势够用就行了。 过犹不及,他明白这个道理。 “母后,这些稍后再说吧,您先回宫殿,仔细盘问昨晚的事情才对。”虽然事情背后的尾巴几乎被抹平了,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 皇后瞅了两眼紧闭的殿门,早先她忽略的事情慢慢浮上表面,六皇子素来受宠,她以为皇上早早赏赐六皇子封地是保护他,蜀州山高水远,易守难攻,皇上不想六皇子陷入夺嫡的漩涡中,她嫉妒皇上宠爱六皇子多过三皇子,但目光并未放在六皇子身上,认为六皇子再受宠,到了年龄终究是要离开的,她忙着和大皇子二皇子斗,眼下才如醍醐灌顶,皇上心底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把皇位传给六皇子。 早早赏赐封地,不过是为了迷惑众人的目光,不让六皇子站在风口浪尖而已,大皇子四皇子受伤,没了当太子的资格,韩家与她争锋相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