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喜欢么?”他还未说完,她却已沉默着走进了客栈。 * 夙渊被她忽而喜悦忽而低落的情绪弄得很是迷茫。 眼见她上楼开门进屋,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推门跟了进去。 她看看他,没有说话,站在屋子中央,背后的蕴虹剑也没取下。 夙渊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上前问道:“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为何忽然又不高兴?那个兔子你不想要吗?” 颜惜月望着他,眼里竟慢慢浮起濛濛水雾。 他不安起来,她之前就告诉过他,难过的时候才会有眼泪。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为何吃着馎饦,说了无关紧要的话之后,她就变得郁郁寡欢。 “是我说错了什么?”夙渊无措地问她。 她却只摇了摇头,并不回话。 “那你为什么又这样了?”他焦急起来,在房里走了几步,“我给你买兔子上来玩。”说罢,便开门想走。 “不要兔子!”颜惜月忽然在背后哽咽着出声。 “怎么了你,不是在那儿看了许久吗?” “买来了又没有时间没有地方养,难道只陪我玩几天,就把它放走吗?”她越想越伤心,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我喜欢的东西是留不住的。” 夙渊愕然。 她既恨他不懂人心,却又懊恼自己太过在意,难过得转身扑到了床上,也不再说话。 他在那儿站了许久才自行离去,反复想着她说的那句话,神情也黯淡了下去。 * 整个下午他都没来找过颜惜月,她哭了一场之后,心情反而冷静了下来,甚至有些后悔在他面前流露了太多情绪。 其实他已经说过多次,办完事之后是要回北溟去的,是她心里太过在乎,却使自己越加难过。若是始终维持原来的那种状态,也许还可以自在地相处下去,可如今哪怕他还是没明白自己的心意,她总觉得两人之间会多了隔膜。 于是她忧心忡忡地在屋子里独坐至天黑,草草吃了点东西,又没精打采地躺在了床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处睡意朦胧之际,却隐约听到有人敲着房门。颜惜月揉揉眼睛坐起身,问道:“是谁?” “……我。” 竟然是夙渊。 颜惜月的心又不由自主加快了跳动,可一想到中午时自己的表现,只觉难堪尴尬,便闷闷地问:“有什么事吗?” 他静默了一会儿,只道:“你把门打开。” 她看看窗外已然天黑,问他又不肯说到底来做什么,索性狠狠心,道:“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门外没了声音,夙渊似乎已经离去。颜惜月呆坐在床上,失落与后悔交织难解,既讨厌自己的胆小退避,又担心如果放任这份不该有的情愫,会带来更多的伤怀…… 房中的烛火轻轻跃动,她倚在床头胡思乱想,却忽觉窗纸上映出淡淡黑影。颜惜月陡然一惊,抓着长剑悄然下床来到窗前,才想推窗查看,却被人从外面猛然将窗户拉开。 “为什么不给我开门?”夜色下,窗外竟是一脸寒霜的夙渊。 颜惜月望着他,震惊不已,“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踩着光剑悠悠浮在半空,双臂抱胸,微微抬起下颔,“你不开门,我自然就找后窗了。” 她结结巴巴道:“不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