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他的唇润泽柔软,是温热的,软软的唇肉挤在一起,把她开?阖的缝隙压得密不透风,几乎完全张不开?了。 宋枝香大脑空白。 ……周奉真……在亲她吗? 他不是害羞得被摸一下就马上会死掉吗? 她的眼睛迷茫地眨了下眼。然后那双手挪下去,按住她削薄的肩,手指的骨骼覆盖在宋枝香的肩头,几乎将这?肩膀完全地包裹。周奉真低下头,在唇肉的缝隙之间?,顺滑得像一条初生?的水蛇一样,游荡进缠绕的藻荇之间?。 他……他还?会伸舌头? 宋枝香睁大眼睛,眼中充满震惊和控诉,但很快,周奉真就抬起手覆盖住了她的眼睛。 在宋枝香的目光下,周奉真很难不被羞愧的火焰吞没?,但只要她闭上眼——只要她沉默下来,他就会毫不反抗地被欲望拽下泥潭,他要勾引她,做狐狸精该做的事。 目光触及不到?的地方?,沉沉的呼吸当?中,身后的镜面记录他放荡的罪。 宋枝香口中的空气一点点减少。 她的肩膀被握住——当?然能够反抗,但在这?一刻,宋枝香保证就这?一刻,刺激和暧昧的交锋占据了大脑顶端,她有点兴奋了。 气息耗尽,薄唇离开?的同时,被蒙着眼睛的宋枝香忽然说:“镜子里是什么样子?” 周奉真呼吸一滞。他没?回头看镜子,只是看着她,通过自己的眼睛描述。 “你……头发是湿的,脸有点红,嘴巴也有点红……” “往下说。”她命令,“要看下去吗?” 周奉真沉默了几秒,这?次开?口的声音总是停顿、斟酌:“脖颈纤细,锁骨很漂亮,肤色均匀,很……很好看……” “然后呢?” 周奉真的目光又往下挪了一寸。 他沉默着思考了很久,只说了两个字:“……很美?。” 这?样就够了,再多一点点,都让他觉得过分亵渎。 宋枝香忍不住笑,她说:“你不让我看你,没?关?系,你知道盲人?按摩吗?” 她的话题跳得太快,周奉真还?没?反应过来,宋枝香就伸出了手,从脸颊、到?脖颈,指腹搭在喉结上,那是猎物的咽喉、蛇的七寸、生?命的弱点,而她是猎手、是捕蛇人?、是杀戮的刀刃。 她不在乎落入被动,因为那是诱敌深入的陷阱。 “周奉真,你的脸长得很好看,很合我的审美?。”宋枝香叫他的名字,声音曼妙懒倦得带着点沙哑,“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其实就是个男狐狸精……不是觉得你是妖,我是说,你看起来,像个荡夫。” 这?不是羞辱,因为她的语气听不出贬低;但这?又确实是羞辱,让他的耳尖与尾根,都燃起耻意翻涌的酥与热。那条湿漉漉地尾巴从水里绕过去,缠住她的脚踝。 他感到?愧疚,但更想引诱。 周奉真问:“你会更喜欢荡夫吗?” “要看哪种类型了,如果是你的话,”她握住他的手腕,把遮挡眼前的手拿了下来,“一件不穿,可以,一件都不脱,也可以……” …… 浴室肯定没?想到?它的一生?这?么跌宕起伏。 先是狭窄的浴缸遭到?了爱情活动的攻击,加了三次热水都加不满,再是瓷砖上全都是水,多亏了排水口兢兢业业勤奋努力——这?个家,没?有它真被淹了。 一晚上啊,足足一晚上,异能者和妖怪的体力都猛得让人?崩溃。如果一屋子家具都活了的话,那连墙上的镜子都要看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