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夫人的安全的。” 余靳淮点了下头,一辆黑色的林肯车也驶了过来,余桑下车恭敬的打开了后车门:“二爷,老部长和总统阁下都已经在等您了。” 余靳淮应了一声后上车,负责人目送林肯车绝尘而去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得苦笑—— 一把锋利的吹发可断的利剑,不管尘封多少年,再出鞘,仍旧是让人不寒而栗。 第782章 苏醒 雪白一片的房间里只有床头的一束粉色的蔷薇是唯一的娇艳颜色,护士给病人换了点滴,看了眼病床上上沉睡的人。 即便是在病中,少女的容色仍然让人惊艳,清丽的带着倦怠的眉眼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仿佛可以想象出她睁开眼时,那眸中的淡漠和懒散。 只可惜,这姑娘已经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虽然身体的各项体征都稳定了下来,但是就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护士惋惜的叹了口气,随即安静的离开了病房。 陆溏深在门外抽完了一支烟,他刚刚才跟院长谈完,院长战战兢兢的表示霍拆还没有醒过来纯粹是个人问题,跟医院的治疗没有任何关系。 他将烟头摁灭在了沙盘里,推门进去,坐在了床边。 早晨的阳光很好,没有中午那么炎热刺眼,透过病房的窗户玻璃可以看见外面一大片的花圃,有三两个园丁正在修剪花枝,成片的娇艳颜色明丽的让人心悸。 陆溏深伸手摸了摸霍拆的脸颊,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是低沉的,轻淡而带着一丝迷惘:“小堇……我用尽一切努力,才能够留下你,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陆溏深收回手,呼出口气,就仿佛将心里所有的郁结都呼出来了一般,道:“小堇,我要陪宁乐双去做产检,晚上再来陪你。” 说着他起身出门,没有看见一室风动,霍拆苍白纤长的手指动了动。 …… 霍拆陷入了过去回忆的轮回。 她在沉睡中走完了从一个稚龄幼童到花季少女的大半部分人生。 梦境中,是一个大雨倾盆的夏夜,她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裙,赤着脚走过黑暗的客厅,转头看见了自己房间里露出来的睡眠灯的光。 一切细节,历历在目,仿佛昨天。 她穿过客厅,看见了玻璃窗外细密的雨珠,呼啸的风将玻璃窗吹的哐当作响,直到走完一条长走廊,才终于看见了亮着灯的书房。 陆溏深穿着一件淡色的居家服,靠在书房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断断续续的跟人打电话,霍拆本来想叫他,但是看见他紧皱的眉头,自己无声无息的下了楼,到厨房去接了一杯水。 那时候他们还在因为未婚妻的事情冷战,小孩子总会把别人的关心当成一件可以用来为所欲为的武器,冷战其实是依托在“在乎”之上的无理取闹。 再度上楼的时候,书房灯已经关了,陆溏深也回了自己的房间,霍拆却不知道怎么想的,推开了书房的门,果然看见书桌上还放着那份文件。 那其实是一个检查报告。 那天,是霍拆第一次知道,原来在她心中无所不能、能够顶天立地的深哥,也对病魔束手无策。 要人命的家族遗传病从那时候起就仿佛是一块烙印在心中的疤痕,无时无刻不在反复的发作、疼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