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和先是让他们同盟破裂,后又暗示范元盛自作自受不配为读书人,一张嘴把范父范母说的是羞愤不已。 “身为读书人我们都知道孝经上所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范同科因为昨日之事就轻易跳河损伤自己的性命,他在跳河的时候可曾有丝毫顾及自己父母的感受?他如今的行为已是不孝!” 王家和一脸卫道者的样子,使劲的把范元盛的名声往死里踩,“再者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天下有那么多没有读书做官的人,难道他们就不生活了吗?只要性命还在,凭着自己的努力总能闯出一条路来,就算不是为官做宰也能小富即安!还是说在范同科的心目中只有读书做官才是出路,其他的出路他都看不上眼?” 范父范母眼看再让王家和说下去自己的儿子以后就真的没法出门了,想要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连连向王家和道歉,随即便转身灰溜溜的逃了回去。 王家和十分大度的不与其计较,还让范父范母好好相劝范元盛,看的周围人感叹县案首的大气与仁义,至于范元盛听了自家父母的讲诉后会不会气的吐血就不关王家和的事了。 王家和看王佳瑾躺在地上已是不能动弹,以自己急于回乡不能看顾为由,装模作样的请周围人帮忙将其送至医馆,看得众人又是一番感叹。 第68章 郑夫子引狼入室 庄夫子此次受郑夫子相邀前来宜山县游玩,他本是不想过来的,毕竟兖州府离宜山县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的,一路上舟车劳顿还要坐船再加上自身又是快要知天命的年纪了,他也不想来回奔波受累。 谁知他拒绝第一次的邀请后郑夫子又来信说得了一幅李淳风的画作,想邀他前去品鉴,看了信后他顿时就心动了。 这李淳风乃是三百年前的当世大家,十分擅长书画,许多文人雅士都期望能得一幅他的真迹,但他有一个怪癖,一旦认为自己所作的画有瑕疵就会立刻把画烧毁,所以他在世上所留的作品是少之又少,郑夫子在信里详细地描绘了所得的画作,把庄夫子说的是心痒难耐不顾途中劳累硬是从兖州府赶到了宜山县。 谁知到了地方后才得知这幅画并不是李淳风本人的作品,而是他的弟子顾云的临摹之作,虽然临摹的确实是李淳风的画作,顾云此人也是一个很有名的临摹大家,但临摹的再怎么像也不是李淳风本人的画作,这让庄夫子十分失望又觉得郑夫子太不厚道故意夸大言辞诓骗于他。 郑夫子看自家表兄生气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发虚,但他仍死鸭子嘴硬道,“我一开始也以为这是李淳风的画作,想到你以前提过想收藏一幅李淳风之作这才好心写信邀你过来赏鉴!等你到了这里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只是临摹之作,只怪我的品鉴能力不佳,这次真不是故意诓你的!” 庄夫子看着郑夫子有苦难言的表情不禁感觉有点眼疼,先不说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是多么有碍观瞻,就只他所说的不知道这幅画作的真实情况这一点就让人难以信服,郑夫子的才学和眼界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作为他的表兄又是一直与之深交的庄夫子可是一清二楚的!这次的事情说他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会信! 郑夫子看庄夫子满眼鄙视的眼神以及一脸怀疑的表情,他自己也觉得一个人在这里做戏十分没有意思,索性也不装了。 “虽说是临摹的,但这幅画可以说是顾云的巅峰之作了,其画中意境和李淳风的原画至少有七八分的相似,你来看了也不亏啊!再说你人都来了,不如就在这里多逗留些时日?宜山县虽说不如兖州府但值得游玩的地方也不少,以前都是我去兖州府找你,你一次都没来过宜山县,这次就让我陪你在这里好好玩玩,再说我们都是快知天命的年纪了,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相聚?” 庄夫子被郑夫子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心里一动,他们两人确实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这样的相聚确实难得,事已至此,也只能依郑夫子所言在这里多逗留些时日了。 庄夫子在郑夫子的作陪下游玩了整个宜山县,这里虽没有兖州府繁华但也自有一番趣味,直到县试开考之际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