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和刚准备婉言拒绝就听到旁边有一道声音传来,“瑜年,你说要介绍谁给我认识啊?” 沈默一见来人顿时喜上眉梢,笑言道,“表哥,你怎么过来了?” 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看着沈默的笑颜,那青年男子说话的话音似乎也染上了笑意。 “前段时间舅舅来了书信说你坐船回兖州府,我想着你这几天应该能到,就每天都来这里看看,索性我猜的也比较准,只等了两天你就到了。” 沈默听了这话内心感动不已,“劳烦表哥为我奔波了,其实就算表哥不来接我也是行得通的,你家我又不是摸不着。” “这几天正好有空,我可不想整日里呆在书房看书,若是读成个书呆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我来这儿等你顺便也能到处看看放松一下。” 沈默奇道,“这些天你没去书院进学吗?” 那男子轻敲了下沈默的额头,笑着说道,“你忘了?书院也是有假期的,不过后天我就要去进学了,你若是再迟个几天我可没空来接你。” 沈默委屈的摸了摸被敲的额头,抱怨道,“你又敲我的头!我都被你敲笨了!小心我回去就和姑母告状说你欺负我!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以前经常在宜山县和兖州府来往,让我自己直接去你家不就得了?哪要你来接啊!” 那男子闻言作势又要敲打沈默,“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枉费我这两天一直在这等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讨打呢!” 沈默见势头不对连忙躲了开来,又耍宝的作了一揖故意用不太正经的腔调说道,“哎呀!表哥大人有大量,小弟口拙不会说话,还望表哥大人海涵啊!” 严学诚见状无奈笑笑,对于沈默的耍宝之言置之不理,自家表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自己还是比较了解的,越理他玩得越欢,把他晾在一旁过一会儿他就恢复正常了,如今最要紧的是弄清楚自家表弟带过来的朋友是个什么来路,刚才只顾着和表弟说话而忽略了此人,这人只在一旁默默的观看,也不见面上有什么气恼尴尬的表情,可见是个沉的住气的。 严学诚看向王家和问道,“你是和表弟一起搭船过来的朋友吧?我叫严学诚,是兖州府严家之人,不知阁下是哪位?” 王家和对着严学诚作了一揖道,“某下王家和,宜山县清河镇王家村人,在码头上恰巧遇见了瑜年,正好我们两人都是来兖州府的,所以就结伴而行也好在途中有人说说话。” 严学诚听到王家和直接称呼沈默为瑜年顿时心下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主动相邀道,“相逢即是有缘,正好到吃饭的时辰了,不如就由我做东请你们在兖州府的酒楼里吃个饭,也算是为你们接风洗尘吧!” 王家和觉得和对方还没有相熟到可以一起吃饭的地步便拒绝道,“不妥!哪能一到这里就让您破费?” 沈默见王家和推辞,不等严学诚说话就不耐烦道,“家和,你别跟我表哥客气!我们到了兖州府就是客人,他作为东道主怎么不能破费?你放心!我表哥不缺钱,你吃穷不了他的,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让他请客,你可别便宜了他!” 严学诚无奈笑笑,“我以往难道亏待过你?至于你在朋友面前这么损我?” 王家和在一旁面带笑意的看着沈默与严学诚斗嘴,看得出来这两人的关系十分的亲密,估计是这两人从小一起进学的缘故,最终王家和抵不过沈默和严学诚的相邀便和他们一起去了酒楼。 严学诚让小厮去严府通知家人他中午不回去吃饭,然后便带着王家和与沈默一起前往酒楼,沈默因记着王家和第一次来兖州府,一路上一直在向王家和介绍沿途的风景,王家和也适时的插上一两句话,严学诚则在一旁默默的观察。 严学诚请王家和吃饭也有他自己的考虑,一方面是因为王家和是沈默带过来的,作为表弟的朋友他自然不能把人放置一旁,另一方面则是想要看看王家和的为人处事和品性。 自家表弟从小就被舅舅和舅妈宠着,到了严家有自己亲娘护着,族学里有自己的看顾也没人敢欺负表弟,所以自家表弟的性子就被养的有些天真不知人心险恶,对朋友更是热心相助毫无保留,以往若不是有他在一旁看顾,就表弟这个性子也不知道会吃多少亏。 如今这个被表弟带过来的王家和,见他们两人已是互称姓名,而王家和更是用表字称呼自家表弟,看来表弟对王家和应该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