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地跟对方握了握手。 “强子,你现在混得不错啊。”何澄假模假式地道。 肖强克制着得意,谦虚地回他:“哪里哪里,都是朋友给面子。” 何洛在旁边看得直摇头:“强子,还得麻烦你给安排一下,找个安静的地儿。” “洛姐这么说可就见外了!走走,还是上次那间,你喜欢的那种红酒我都特意预备着呢。” 三人说笑了一阵子后,肖强就告辞了。回办公室的途中还碰上好几个服务员好奇地跟他打听这对长相亮眼的龙凤胎姐弟是什么来路。别看肖强跟何澄各种不对付,在外人面前介绍起这个特种大队的中队长是自己的发小时,那可是相当的得意。 何洛许久没跟弟弟坐下来好好聊聊了。小时候,何澄特别内向,有什么心事都只跟她这个做姐姐的说。不过现在长大了,有主见了,见识多了,关键时刻都能帮姐姐撑腰了。 “来,小澄,给我抱一下,我现在非常需要一个可靠的肩膀来让我真情流露一番。” 何澄望着她满脸嬉笑里藏不住的落寞和忧伤,不由得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住:“姐,心里有什么难受的事别憋着,跟我说说。就算我开导不了你,你好歹也能当成个发泄。” 何洛默默地伏在他的肩头,干涩的眼眶瞬间湿润,疯狂涌出的泪水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衣服。何澄皱起眉,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何洛的肩膀不停地抽动,无声的哭泣很快衍生出难抑的哽咽。 何澄见状,心里虽然觉得难过,可又有些释然。从来都媲美钢铁战士的姐姐,此时此刻终于肯像个正常的女人那样,在人前展露自己的脆弱。他只是很想知道,她跟黎锐枫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想找到一个男人,能驾驭像她这样执著、强势又倔强的女人,真的很难,而黎锐枫恰恰能做到这一点。他自身的强大与甘愿包容她所有的温柔令何家上下都觉得只有他才能与姐姐这样的女人相伴终生。然而现在,事情显然正在向着一个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 哭了很久,哭干了,哭累了…… 哭尽了这些天来压在心头的委屈、自责与不甘…… 何洛抬起头,泪眼婆娑地冲他一笑:“小澄,你的胸膛太硬了。” 何澄极其无语地望着她,探身从旁边的茶几上抽出几张面纸:“咱先擦擦眼泪和鼻涕再说话行吗?” 何洛接过面纸胡乱地在脸上抹了几把,又极其不斯文地擤了擤鼻涕。 何澄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哭够了?那就说说吧,我姐夫究竟把你怎么着了?” 何洛一听,眼泪顿时又有点想往外冒的冲动。 何澄立马道:“姐,哭一哭差不多就行了,总哭可太有损你的形象。” 何洛默默地坐到沙发上,拿起摆在茶几上的烟。 “等等!”何澄一个箭步奔过来,“孕妇不能抽烟这是基本常识知道吗?当心我告诉咱妈!” 何洛拨开他的手,撕开尚未开封的烟盒,不待何澄发作道:“孩子没了,我打掉了。” 何澄闻言,还在半空中的手顿时僵住:“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点着手中的烟,透过烟雾面无表情地道。 “为什么?”何澄问。 何洛忽然笑起来,笑容里充满浓浓的自嘲:“为什么?这是个好问题。大概是因为我的愚蠢,因为我的自负,因为我总觉得凭一己之力就可以拯救地球……” “何洛!”何澄打断她,神色变得严肃,“孩子是两人的,你先回答我,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有没有经过黎锐枫的同意?” 何洛幽幽地望着窗外:“我亲爱的弟弟果然擅于抓住问题的关键。” 何澄一听,顿时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你没跟他商量就擅自做了这个决定?原因何在?” 何洛弹了弹烟灰,抬头看着他:“我以为,如果我不这么做,就无法确保他的生机。事实上,他的强大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所以,这个还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亡于我的愚蠢和自负。” 何澄默默地琢磨着她话里的含义:“等等,你是说你又背着家人不顾一切地去玩命了?” 何洛没回答,直直地盯着手中的烟出神。 何澄一屁股坐在茶几上,强迫她看着自己:“在美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一样能有办法知道!” 何洛望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孔,望着他眼中的焦急与关切,情不自禁地将这些天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倾诉而出。她自顾自地说着,仿佛沉浸于某种无法抽离的情绪中。何澄安静地听着,不管多么的诧异、多么的震惊和多么的着急,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打断她。何洛讲述这些故事时,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何澄帮她点烟的同时,也一根接一根地抽了起来。私人酒吧厅里烟雾缭绕,何洛的讲述接近尾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