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让阿墨,让阿墨娶了她吧。” 姬王妃听她终于说出来,那泪水真是止也止不住,心里也是翻滚得厉害,委屈,痛苦,若是往日,她自是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可是此刻,刚刚才爆出的侄女害自己亲外孙女的事,她,她如何能应承? 一旁的姜璃看着这老夫人,心里真是呵呵了,她可瞅不出这老夫人要死的样子,被人诬陷?被她诬陷吗?临死还要黑黑她啊。也是姜璃见多了项老王妃在自己父王面前各种装病耍泼耍赖的情形,姜璃的免疫力实在有点高。 姬老夫人见女儿姬王妃只流泪不说话,就死死拽住姬王妃的手,求道:“茜儿,茜儿,母亲也没求过你,多少事,这,就当是我临终前,最后一次求你吧,求你照应丝姐儿。她,她真是拿你当,母亲看的啊。” “祖母,祖母,您不要说了。”姬兰丝趴在床前哭道。 “妹妹,你就答应母亲吧。”姬昶看不过去,在一旁沉痛的劝道,“对世子来说,不过是纳个侧妃,你就当是为了安安母亲的心吧。” 姬王妃手上被姬老夫人抓得生疼,却抵不上心里的煎熬,她转头看自己儿子,满脸的祈求和悲哀。 项墨心里冷笑,出声打断道:“舅舅,我带了沈医师过来,你且先让大夫看看外祖母吧,不要延误了病情。” 姬老夫人听了着急,还只想着逼着女儿姬王妃先应下来,姬王妃却在女儿项烟菱吃人的目光和儿子项墨冷得掉渣的目光下还是狠心的抽回了手,让跟着项墨来的王府医师上前给老夫人把脉。 老夫人不敢置信的盯着女儿,她原以为自己这般求她,她必会应了的,一气一急之下,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只把在前面的姬王妃姬兰丝和姬大老爷给吓得。 众人要涌上前,沈医师叹了口气,道:“还是让我来吧。”众人这才让了个位置给沈医师。 沈医师给姬老夫人细细把了脉,又扒了眼睛看了眼睑,叹口气,道:“老夫人本无大碍,只是忧思过重,才把自己熬成这个样子。我给她开个药,每日煎服了,去去心火,减减忧思,应无姓名之忧。只是怕是将来行动略有不便,还要府上的大夫日日给他行针灸之法了。” 姬王妃听说无性命之忧好歹松了口气,却把眼睛投向了自己大哥姬咏,不是说母亲不行了吗?这是专门来吓她,要挟她的? 姬王妃和自己母亲感情很深,可也是个独断专行最恨人摆弄她的人,此时听说母亲原来没有所说的那么严重,那平日的疑心和控制欲又上来了。她痛恨死了这种被人威逼的感觉。 姬咏被自己妹妹的目光看得如芒在背,还待解释一番,一旁的沈医师就又道,“只是府上这些琐事烦扰之事,还是少点在老人家面前提起才好,小辈孝顺之时,也不要整日啼啼哭哭的,好好的人也给哭坏了。” 这话说的姬家众人又是一阵难堪,那表示孝顺悲痛的眼泪都不知是收也不收。 项墨见状,嘴角扯了一抹淡淡的讽刺,道:“既如此,舅舅,舅母,母妃,我看我们不如在外间说话吧,也好再细细问了沈医师,让他开下方子。” 众人听言还有些犹豫,姬兰丝就沙哑着声音低声道:“我守着祖母吧,这里也要一个人守着。” 项烟菱已经忍了很久,看着房间里的众人,再看躺在床上的外祖母,要不是顾忌着那据说不行了的外祖母,她早就上前抽打那贱人了。 项烟菱咬着牙道:“谁不能守着?先让顾大夫和嬷嬷们守着吧,没听大夫说嘛,外祖母都是被你们给哭坏的。” 这话说的可真难听,可姬王妃都没训斥女儿,他们可也不敢得罪大郡主,只得暗暗咬牙忍了。 众人还在踌躇间,项墨却是已经牵了姜璃的手率先出去,接着姬王妃也起身走了出去,姬大老爷和祁氏自然跟上了,就是姬兰丝也在项烟菱的目光催促下犹豫不决的走了出去。 姬大老爷和祁氏请了姬王妃上坐,又要请项墨和姜璃也上坐,项墨却摆了摆手道:“既是无事,我便也回去了,就让沈医师先留下开了药观察一段时间。舅舅还是不要整日的动些其他心思,就好好的在家照顾外祖母吧。” 这话要是在里间说也便罢了,可是这外厅里可是有许多族人以及三房姬咏夫妻姬兰甯都在,项墨如此直接不给脸面的说法,着实让姬大老爷难堪。 姬大老爷看自己的妹妹姬王妃,姬王妃却是坐在椅子上一派疲惫,对项墨的话也是置若罔闻。 不过这还不是让姬大老爷和姬家大房最难堪的,最难堪的且还在后面呢。 且说项烟菱出了房间,哪里还能再忍得住,她根本就是一直都在恶狠狠的盯着姬兰丝,看她磨磨蹭蹭的出来,又向着项烟菱的母亲姬王妃的下首走去。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