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自控力,也有坚定的意志,都可以完成自己应该做或想做的一切。 相同头脑的人之所以有人进、有人停留,只是因为后者没有做完自己应该多、做的事,甚至是不去做,而不是不如人。 文胆是人族特有的精神力量,是人族精神和意志所化之物。 一个人若有了目标,一旦稍有松懈,文胆就会提醒,在暗中影响,继续完成这个目标。 一个人遇到伤心之事或受到打击精神不振,文胆会马上相助脱离阴影。 文胆越强,读书人走弯路的机会越少。 但是,文胆并非万能的,一旦读书人立下错误的目标,那么文胆会沿着这个目标努力。 文胆只有执行力,没有决策能力。 哪怕文胆有所瑕疵,对秀才也有巨大的好处。 景国一州原本只录取三十举人,名额是定死的。 但,若以第三十名秀才的成绩为标准,凡是达到他的水平都可以成为举人,今年只有三十,但明年一州能达到这个水平的秀才,至少会有两百名! 再过一年,这个数字会超过四百,因为文胆一直在起作用。 文胆得到的越早,秀才的学习能力越强,行事越成熟,经过多年积累,人族的秀才会越来越强,那么举人自然也会越来越强,依次后延,整个人族都会越来越强。 在场的每一个官员都知道秀才得文胆的好处,欣喜若狂,除了左相一党。 天演战诗也罢,礼乐编钟也罢,都是因方运而生,为方运而现。凡是视方运为敌之人,自然不可能得到好处。 计知白双拳紧握,两手都要握碎了,他知道以方运为敌会有一定的损失,但万万没想到会损失这么大! 计知白的手轻轻颤抖着,他原本超越除方运之外的所有上舍进士,但恐怕不到一个月,其他上舍进士的实力就会与他齐平,乔居泽甚至可能反超! 吏部的右侍郎庞翰林突然向左相柳山一拱手,道:“下官受柳公之恩,三生难报,若有来世,必当结草衔环。方文侯已然获封虚圣,有经天纬地之才、泽被苍生之德,实乃我人族典范。在下官心中,两位不分高下。只是,下官任吏部右侍郎多年,年纪愈长,渐感力不从心,今日在众官与太后面前,下官奏请乞骸骨,望柳公成全。” 在场的官员各个都是揣摩人心的好手,庞翰林此言一出,众人立刻明白,庞翰林这是为了冲击大学士,不仅脱离左相,也将脱离景国官场。只有如此,才能得到礼乐编钟的恩赐,若方运以后再形成惊天异象,会获得更多的好处。 吏部的尚书和左右侍郎都是左相中坚,可是现在,吏部被方运挖出一个大口子! 对左相党来说,之前的损失都不如今天的大! 以前那些离开的人,要么文位很低,要么并非柳山的心腹,可今日不同,右侍郎庞桓不仅是翰林,不仅是吏部第三人,更是柳山培养了近三十年的心腹! 计知白骂道:“庞桓老贼!当年若不是恩师……” “闭嘴!”柳山低声轻喝,左拳紧紧握住,神色却异常平静。 计知白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庞桓已经说的很明白,以后两不相帮,为了大学士文位,宁可放弃文官前途。 若柳山报复庞桓,只要太后与文相力保,庞桓最多是被辞官,毕竟他是翰林,在圣院还有身份,结果必然是柳山威望大降,让左相党人心生反感。 若是柳山不顾一切用极端的手段报复,那原本对他敬畏的左相党人将失去“敬”,只剩畏惧,极为不利。 更何况,一旦双方撕破脸皮,庞桓身为吏部第三人,哪怕没有左相的黑材料,也必然有其他左相党人的把柄。 若是柳山不报复庞桓,必然还会有人为了文位而离开他倒向方运。 现在有人要走,柳山没有丝毫的办法,最多是稍稍阻挠。唯一减少损失的办法,就是优待剩下的左相党人。 左相轻轻点了点头,道:“老夫与你有三十年的交情,对你甚为了解。既然你志不在朝堂,休养一阵后,可去他处为人族而奋战。” “下官多谢柳公!”庞桓弯腰九十度拜谢柳山。 计知白看着柳山,突然发现恩师的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一些,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了,想起恩师对自己的恩情,心中刺痛。 “方贼子,我与你势不两立!” 太后道:“庞爱卿,你当真欲致仕?” “微臣已然想通,还望太后恩准。” “罢了,人各有志,哀家不便强留,准了。”太后的声音异常平稳,没有喜悦之意,也没有强装遗憾。 “谢太后!”庞桓向太后与左相一拜,转身离去。 众人望着庞桓的背影,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自庞桓头颅中发出。 庞桓的文胆提前进入二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