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只是秀才吧。” 何鲁东接口笑道:“不仅是秀才,还是在府试刚过,被封为天下第一秀才的时候书写而成。当时都以为他的童生试三科全甲不过是运气,可今日一想,真为当年的自己羞愧。” 庆君亦赞叹道:“当年方虚圣破了景国天荒,甚至成就人族千古唯一的三甲童生,羡煞我等。这两年,不知道多少读书人反复琢磨方虚圣的诗词文章。” 庆国官员都看得出来庆君想利用吹捧方运来消除之前尴尬,于是纷纷附和。 但是,宗家之人却闭着嘴,面色铁青,不须多想,墨女显身太过重要,今日之事必然会被二月初十的《文报》刊载,宗家必然又会被十国嘲笑。 方运可没兴趣听这些人吹捧,驻足片刻后便向里走。 象州文院大门之后是常见的圣庙广场,再往前便是古朴但又充满威严的圣庙,圣庙黑瓦红墙,朱门赤柱,表面泛着淡淡的白色光辉。 而在圣庙之前,十位身穿白衣进士服的老人一字排开,旁边还有一些庆国官员。 这些老人站在原地闭目养神,心中却在默念众圣经典。 他们没有参与今日的宴会,也不会去看官印,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墨女显现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睁开眼。 没有任何事物能影响他们。 这些老人脸上大都长着老年斑,年纪最小的一位是七十三岁,年纪最大的足足有九十一岁高龄。 论经义文章、诗词歌赋,这十位老进士可能不如各国年轻进士中的翘楚;论天赋灵光、才智机变,这些人可能也不如同文位中的年轻人。 一根铁棒或许不能在纸上写字,经过数十年的打磨,依旧无法如毛笔一样书写,但,可以磨砺成一件杀人利器! 这十位老进士,不是笔杆,而是一把把刀剑! 他们或许失去了晋升更高文位的机会,但是,在进士之中,论文战,哪怕是那些天赋强到必成大儒的年轻人,也远远不如他们! 那些年轻天才在以后可以俯视他们,但现在,年轻天才们只能低着头。 方运目光扫过十人,这十人的详细资料在脑海中闪过。 每一个人的文战经验都比他丰富,每一个人使用战诗词和唇枪舌剑的次数都超过他,每一个人历经的生死险境都比他多,每一个,都仿佛从血雾中行来。 十人齐齐睁眼,整座圣庙广场仿佛寒冬降临,大学士之下所有人都本能地缩了缩身子。 方运眼前,浮现千丈尸山,万里血海,但这一切都挡不住他。 方运迈着坚定的步子向前走。 不一会儿,方运来到圣庙门前。 双方相望,弯腰作揖。 “见过方虚圣。” “见过诸位老先生。” 双方分别走到圣庙门口的左侧与右侧,相向而立。 在双方站稳的一刹那,空气仿佛出现短暂的凝滞,所有人的心跳与呼吸都好像出现了停顿。 庆君昂首以舌绽春雷道:“今日……” 突然,一声巨大的轰鸣声打断庆君的话,庆君面露怒色,但又瞬间收敛。 就见以圣庙为中心,天地突然出现了奇异的变化。 圣庙突然消失,而在原地位置留下一团乳白色的光球,随后光球猛地膨胀。 狂风席卷,光芒耀眼,所有人或外放文胆之力,或用双臂挡着身体。 白光散尽,方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位于一处巨大的山谷之中,这里四面环山,每一座山形成的斜坡上,都有一排排整齐的阶梯。 自己对面站着十位要文战的进士,其余两国人都在山坡阶梯之上。 这是文界降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