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图,很快摸清,张龙象无论如何,除了逆种嫌疑,其余言行无非是物不平则鸣,对珠江侯这种地位的人来说还算不上罪名,所以连楚王都没有出面定罪。 随后,这些读书人也意识到,张龙象如此做,除了发泄,更重要的目的是博取文名,让楚王等敌对力量投鼠忌器,万一引来圣院干预,楚王必然英明丧尽,其他各国再发力,甚至可能被迫退位。 事情慢慢降温,可许多读书人都想知道张龙象的现状,于是珠城的读书人不断向外散布方运的消息。 “珠江侯住在元帅府百丈外,至今被禁足,三天了,没有任何异动。” “第四天也无异象,不过有几位将军与他隔墙畅谈。” “出事了!镇国异象!悲音阵阵,可惜张鸣州似乎不想让人知道他写了什么,只有异象,不闻诗词,连文榜之上也没有。看来他不知写了什么诗词,但未落最后一笔,所以诗词没有现世!” 文界论榜立刻陷入热烈的讨论中,都想知道张龙象因何而悲。 由于在论榜发的文章受到追捧和热议,珠江城有几个年轻的举人竟然每天早上来到方运住处外,从附近的军户家里借来桌椅坐在那里。 他们几人大多数都在读书,偶尔会放下书聊天,谈诗论文,一旦方运住处有任何异动,他们几人立刻手握官印,第一时间把发生的事情传到论榜之上。 毕竟在论榜上发布有用的讯息后,有机会得到文墨,用处颇多。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鹿门侯的禁足令下达后的第十一天,不仅那几个举人,珠城的许多读书人也守在门外。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方运专用的马车缓缓驶出,在场的读书人顿时激动起来,双眼瞪大,生怕错过什么,还有一些人急忙在论榜发文。 “禁足令结束!张鸣州的马车出来了,停在正门前,看样子他很快会出来!” “十天到了,张龙象出来了!不过,他目光暗淡,面色灰败,上了马车!” “张鸣州太惨了,被诬陷十年不说,还被防贼一样防着,最后连写几首诗都被责罚,我大楚国……唉……” “若是张万空真是逆种,楚王不动手,大儒殿堂也会动手。大儒殿堂不动手,圣院和众圣也会动手!论榜上已经有人分析得清清楚楚,张万空是逆种的可能性不足一成,而张龙象绝对不是逆种!” “当年万空大学士在的时候,咱们珠城何等风貌?当年张大学士很可能收复整个南方!等他失踪了,莲山关立刻被蛮族攻破,前些年蛮族还在珠江城外耀武扬威,能把他们怎么样?” “是啊,所以珠城内的百姓至今认为是有人在迫害张万空大学士。张大学士在的时候,珠城一片清明,现在……呵呵,不说也罢!” “张鸣州,有大冤屈啊!” 众人纷纷叹气。 就见方运在众人的注视下,颇为失落地登上马车。 马车向城北驶去。 众多人跟上。 马车慢慢前行,不久之后,停在城北的珠江边。 方运走下马车,缓缓向一处码头走去。 珠江岸边种植着整齐划一的杨柳树,杨柳树之后则是防洪堤岸,堤岸之间有阶梯,方运踏着向下的阶梯,看到前方辽阔的江面,江水青绿,白浪阵阵,偶尔有少许绿色的浮萍随波逐流。 水族已经撤走,江面上船只往来,放眼望去,还能看到对面的鹏城。 方运扭头向右侧望去,那里是珠江的出海口,也就是俗称零丁洋的地方。 方运来到一处码头,花钱租了一艘小小的乌篷船,然后让艄公送自己到零丁洋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