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扶他在软塌上坐下,又去斟了一杯热茶递过来。 北堂曜刚才是真的气血上涌又扯到了旧伤,胸口那里钻心地疼,这种情况这些年来时有发生,只要吃上一粒药,在静静休息就没事。可是今天他自己跑过来,并没有带着药,而且刚才的情况,除了被陆欢颜在身上折腾,他自己本身气血翻腾,更难平复。 陆欢颜看着北堂曜煞白的脸,微微心疼,暗悔自己不该置气推他,要是一开始让他进来也就不会闹这一出了。轻轻将茶杯送到他面前,道:“喝点水吧。” 北堂曜微微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这伤每次发作,都好像将全身的力气瞬间抽走一般,动动手指都困难。 陆欢颜见他这样,便凑近了将杯子放到他唇边,轻轻喂他喝了一小口,又伸手帮他揉了揉后背。仔细窥着他的神色,道:“药放在哪了?我帮你取了服一颗吗?” 北堂曜微微摇头,只吐出两个字:“没带。” 陆欢颜瘪瘪嘴,忍不住叨叨起来:“你可真行,出门都不带药吗?这,现在怎么办?” 北堂曜抬眼看看她,稍稍提高了声音,唤了一声:“青鹰。” 一个黑影应声出现在二人面前,单膝跪地道:“王爷。” 北堂曜道:“回王府找蓝凌,取药过来。” 青鹰应声离开,如来时般悄无声息。陆欢颜看的目瞪口呆:“这人是谁?怎么会在我院子里?” 北堂曜深吸了口气:“她是我的暗卫,一直在陆府周围保护你。” 陆欢颜眨眨眼,想说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我哪里需要你保护?可是看他这副病娇的样子,又忽然不忍心起来,他这伤原也是因自己而起,他一片好意总不是假的。可是,可是叫她就这么认了,心里又不痛快。 看她不说话,北堂曜知道她是介意的,只是青鹰和蓝鹰在她身边,总不能一直瞒着,今儿正好说开了,她若是一定不肯,便叫二人仍旧回去也就是了。 “你若是不喜欢,那我就叫她们回去。”北堂曜终于开口,“一开始不过是担心你,现在瞧着你本事大得很,我也放心些。” 陆欢颜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良久,道:“阿曜,你还记得在报国寺后山,你对我说的话吗?” 北堂曜挑眉:“当然记得,我说过,我要以江山为聘,许你一世欢颜。阿颜,我说过的话,不会变。” 陆欢颜伸出一指按在他的唇上,他的唇瓣柔软而冰凉,不是刚才那般炙热如火,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知道。只是,我觉得你该再想想清楚,再好好想想。”陆欢颜望着他的眼睛,“阿曜,咱们俩,恐怕不合适。” 北堂曜抓住她的手,她没有挣开,只垂眼看着自己被他攥住的手。 “阿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如果是因为今天下午,是我的不是,我不该口不择言。”北堂曜的语气有些急,气息也不顺起来,“那天的情况如果是我也会上马,何况谢云翔是你亲表哥,他若是看着你受伤那才该千刀万剐。我今天只是,只是因为别的,心里……” 陆欢颜抬头,打断他:“你不是因为大表哥生气,你是因为我师父。对吧?” 北堂曜一愣,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是查到了些傅流年的消息,可是要说怀疑傅流年对陆欢颜如何,他还没这么变态。 “北堂曜,你扪心自问,若是对我不曾有过半点隐瞒,那是我的不是。”陆欢颜抿了抿唇,虽然知道他刚刚发作了旧伤,不该说这些话,可是这会不说清楚,恐怕再难有机会了,“可先是崔成安,再是暗卫,你也早就在查七星门了,苏哲柳的行踪你也了如指掌。你只是在找合适的机会,合适的理由来告诉我。” “阿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吗?”北堂曜是真生气了,莫名其妙被指责了一堆,想不生气都难,“我知道你有江湖的背景,我也知道清平阁和逐风堂的关系,我在查傅流年和苏哲柳,但那是因为惠慈带来的消息,他也告诉你了不是吗?当年你被傅流年带走,十年来几乎都在杭州,可是我堂堂一届皇子竟然查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