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扒上了天狼国,把休屠哲哲扯进去,那么对三皇兄无异于釜底抽薪。不过嘛,我猜他应该并没有太看重这个布置,毕竟,鸿之那一手才叫直取要害。” 陆彦扬被他说得很是不自在,瞪他一眼,红着脸向陆战解释:“孙儿一时不查,授人以柄。” 北堂曜撇撇嘴,把大舅兄给得罪了?眼珠一转,他是病人,脑子糊涂,谁能把他咋样? 陆欢颜无奈,你不是病人谁又能把你咋样了? 陆平川立刻紧张起来道:“你做了什么?楚王府被查抄,跟你有没有关系?” 陆彦扬有些犹豫,话锋转的太快,他怎么就成了被批判的那个了? 北堂曜轻咳一声,对陆平川道:“您不用担心,父皇选择这个时机查三皇兄,其实也是再给太子暗示,太子接了这个暗示,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让谢王府变天,这一切都不过是父皇的算计。三皇兄,太子,甚至靖安王府,都是他的棋子罢了。” 陆战道:“殿下看的这么清楚,那是想清楚了?” 北堂曜垂眸不语,半晌才苦笑:“老国公今日来,是希望本王想清楚还是想不清楚?” 陆战摇摇头,不胜唏嘘地道:“星儿她爹随我出生入死,他去了我却连他唯一的姑娘都照顾不好,他唯一的外孙,如今甚至不想承认。我真是愧对老友,愧对老友啊!” 北堂曜神色转冷:“老国公如此说,本王倒要问一句,如果不是出了这些事,是否一辈子也不会说?是不是要装一辈子病?” 陆欢颜看了看房中的几个男人,轻声道:“祖父,父亲,母亲不知道我出来了,我还是先回家去。你们和王爷慢聊。” 北堂曜看着陆欢颜出门的身影,忽然就有点意兴阑珊,陆战不顾被人发现的危险特意跑来跟自己说这些,他不但不领情,还顶撞人家叫阿颜尴尬。 陆战也起身道:“老夫出来也有点久了,这就跟王爷告辞,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北堂曜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不是一个会跟人客气的人,尤其是心里还别扭着,更是冷的要命。 不过陆战也不在乎这些,他今天过来,也是这些日子以来仔细思虑的结果,他了然地瞧了北堂曜一眼,利落地出门走了。 陆平川也赶紧追出去,陆彦扬却落后一步,疑惑地对北堂曜道:“王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北堂曜扶着床动了动身子,抬眼看他:“鸿之希望我怎么想?” 陆彦扬皱眉:“你担心失了皇后嫡子的身份。” 北堂曜摇摇头,淡淡地说了一句:“本王的确要争那个位子,但不需要任何人相助。” 陆彦扬定定地望着他,良久也没有说话,直到门外陆平川出声唤他,才默然转身离开。 北堂曜眸色沉沉,只有置身事外,对陆家才是最安全的,对阿颜也是最好的。至于那些前尘旧事,一查到底,然后有仇报仇就好了。 没想到,这些年里,因为父皇母后对他的态度,因为太子藏起来情花,甚至当年派人刺杀,他隐隐的有些猜测。只是没想到,真相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也没想到,竟然如此简单。 北堂曜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这一夜,注定了是太多人的不眠之夜。 陆战先去看了谢云翔,发现他还在昏睡,便直接回家去,然后陆家传出老国公也病重垂危的消息。 陆平川当晚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靖安王府,和谢东来商议许久,第二天天亮才离开。 陆彦扬连夜安排一切,发出了无数指令,云南的陆家军开始行动,准备与木云清的人马合兵一处。 陆欢颜则同样彻夜未眠,云南的事她帮不上忙,但是山西的事却让她担心不已,同时派出人去探查南方诸省的情况。 第二天,圣旨果然到了,皇上封陆平川为西南督师,领兵十万,经略西南,一个月后整军出征。陆彦扬为先锋,三日后先行离京前往云南。 至于靖安王府,皇上以太子妃初丧,国家正处多事之秋,暂时不予处置。但还是派兵到谢家外面,把整个靖安王府围了起来,名曰“保护”。 第三天,太子妃丧礼。陆欢颜陪着谢氏进宫参加仪式,因为谢家的事情太过扑朔迷离,皇帝的态度又很不明朗,很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