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忙自己的事情,我听说欧洲那边医疗手段可先进了,你去给你弟打听打听,啥时候把他接到国外去治疗好? ” 叶深深想着申俊俊刚才那句“什么我姐,我和她有屁关系?”,嘴角扯了扯,勉强露出个笑模样,说:“打听着呢,我正在联系,你们别急啊。” “这个病总是早治早好,对吧?你尽快去联系一下,等你那边落实了,我就带俊俊去找你。最好,你看能不能让我们在国外定居,一家人也算团圆了……” 叶深深本来真的想要就这样闷声不响一走了之的,但此时听他这一句话,却实 在忍耐不住了,直接问:“你带他来找我团圆,那妈呢?你们就把我妈撇在这儿?” 申启民被她一句话冲得狼狈不堪,叶母赶紧拉了拉叶深深的手,说:“深深, 你别想多了,你爸他怎么会撇下我?” “是啊,我……我意思是一家人都出去,就一时说快了嘴,没带上你妈……” “不是说快了吧,而是你,还有你儿子,一直享受着我妈忙前忙后的伺候,心里眼里却根本没有我妈的存在! ”怒火中烧的叶深深,脸上那强装的笑容完全消退,只剩下一脸怒容,“我说实话吧,申俊俊也没必要去国外,我早替他打听过了,他这情况国内国外都治不好,移民出去也是白搭,这辈子就在床上躺着吧!” 申启民最是心疼这个儿子,一听叶深深的话就急怒攻心,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叶深深早知道他有家暴倾向,却没料到他会上手打自己。脸颊热烫烫的感觉让她一时回不过神,只呆呆地捂着脸,望着面前的男人。 申启民这一掌打过去之后,自己也有点慌了,这女儿虽然和他不亲,可毕竟是家里的经济来源,再说还指望着她拿钱给儿子治病呢,如今一气之下就动手实在是太不明智。 他立即就一脸懊悔,赶紧去拉叶深深的手,一边说:“深深,唉,爸爸真是被你气糊涂了……” 叶母还呆站在那儿不说话,叶深深倒退了一步,盯了自己这对神态各异的父母—眼,转身就蹬蹬蹬跑下了楼。 这一巴掌打得用力,她出了门,还感觉自己的脸颊烧得厉害。她抬手抚了抚,感觉微微的肿胀,不知道是不是留着五指印。 她心里正不知悲愤还是伤痛,却听到有人温柔叫她的声音:“深深。” 叶深深回头看见靠在车旁的顾成殊,一时有点怔忡,下意识把自己被打的脸颊朝向了另一边,问:“你不是在伦敦吗?” “事情处理完了,就过来找你,不然怕你回程孤单。落地后听宋宋说你回家吃饭了,所以我来接你。”他很自然地上来挽住她的手,把一个盒子递给她,“给你带的巧克力。” 这是只在泰晤士河边一家小店才有的手工巧克力,做成各种经典的玫瑰花型。顾成殊带来的这款名叫“瑞典女王”,是叶深深最喜欢的味道。 巧克力融化在叶深深的舌尖,让她低落的情绪也略微振作起来。她吃完了一颗,有点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角,说:“好像比平时甜一些。” “是吗?”顾成殊低头凝视着她的唇,抑制不住心口荡漾的温热,俯低身吻了吻她双唇上的甜蜜。 玫瑰的香气与巧克力的甜腻,确实是爱情的味道。 他亲了她后,在离她很近很近的地方,用那双幽黑的眼睛凝视着她微笑。 他说:“嗯,是甜一些。” 满街的人都在来来往往,有意无意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 叶深深在顾成殊的注视下,感觉心跳得快极了。她下意识地抱着盒子偏转过头,避开他的注视,结结巴巴地说:“那……我们走吧。” 顾成殊将她的手拉住,目光落在她那边红肿的脸颊上,问:“你的脸怎么了? ” 叶深深默然咬了咬下唇,说:“申启民想让我接申俊俊出国治疗,我跟他说,申俊俊治不好了。” 顾成殊听着,抬手轻抚着叶深深微肿的脸颊,虽然没说话,脸色却顿时沉了下来。 这是他心疼呵护的女孩子,想要捧在掌心里温暖的对象,连有一点点空他都要从伦敦赶过来接她回去的心爱的人,却在这边被随意折辱。 叶深深叹了口气,说:“算了,走吧,好歹他是我父亲呢。” 顾成殊抬头看了后面的房子一眼,拉开车门让叶深深上车,然后闷声不响地启动了车子,一路沉默地往回开。 叶深深捂着那半边脸,心乱如麻地望着窗外流逝的风景。 她听到顾成殊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深深,我们得把你妈妈带走。” 叶深深回头看了看后面,却并未发现叶母追出来的身影。 其实她刚刚在楼下站了这么久,如果母亲想要挽留她的话,早就出现了。 她为什么没有过来安慰自己的女儿呢? 叶深深的眼睛又灼热起来。她拼命地抑制自己的眼泪,不让它流下来。她的声音略带干涩,艰难地说:“再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