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莫名其妙的不忍心,打断麾最杀了这个祸害人的东西…… “你……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秦烈西咬牙切齿的说着,然后手下用力黑色的指甲居然划破了何酒的皮肤。 秦烈西想要杀了何酒,想要杀了麾最…… 既然现在也根本逃不掉,一起化成灰不是更好?! “秦烈西……” 麾最的额头都是汗。他也被秦烈西辖制着……而他也辖制着秦烈西…… 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何酒现在就在秦烈西怀里。秦烈西的手只要稍微用力就能立刻拗断何酒的脖子。 想要解开这种辖制很容易,但是在这种辖制里想救何酒…… 却太困难了。 麾最身上也受了伤,单膝跪在原地的麾最眼看着秦烈西的指甲划破了何酒的皮肤。 甚至麾最已经做好了和秦烈西同归于尽的打算,只为到时可以救何酒一命。 “秦烈西……安朵。它是你的孩子吧?……” 何酒最大限度的仰着头,腰也朝后仰着。 跪在地上双手托着黑色兽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但是也就是这样诡异的姿势。秦烈西一手掐住何酒的脖子,一手掐着麾最的刺入冰刺的手臂。 何酒感觉到秦烈西因为自己的话而不再继续用力。 近距离看着秦烈西微微松动的神色。 何酒并不确定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触动了秦烈西…… 但是只要能够争取到一丝希望。 何酒并不想就这么放弃,结果落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安朵,还活着。” 何酒轻轻的说着,眼神也变得充满了希望。 秦烈西望着这样的一双眼睛,明明他最厌恶那些人类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但是这一次,他望着何酒。 第一次,秦烈西心中觉得。随便何酒用怎样的眼神看他都好。 只要不再是过去几天里没有止境的厌恶和痛恨。 秦烈西的手稍微松开了一些。 但是却不是因为他胸口那颗破了的心胎…… 只是因为何酒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叫着他的名字,还用着并非痛恨的目光看着他…… 何酒稍微获得了一些动弹的权力。 虽然麾最和秦烈西还在僵持,而何酒也仍旧处于相对危险的境地夹在两人中间。 可是在秦烈西手一点没有立刻何酒脖子的意思里。 何酒也还是努力的跪在两人身边,低着头看着还在微弱呼吸的黑死兽。 【安朵……安朵……你要坚强啊~】 何酒的意识直接通过和安朵的接触传达给了安朵。 似是听到了何酒的呼唤,原本都要不做反应的安朵却发出了幼嫩的回应。 因为距离足够近,所以何酒这一次听的清楚,小安朵发出了“啊……多……啊兑……”的模糊音节。 被冰冷的雨水刺激的发着抖的小脑袋。 还是一团肉色的模样,何酒在一片血肉模糊中只能大概分辨出安朵如同人类婴儿的圆脑勺。还有头顶两个肉色三角形耳朵。 秦烈西胸口的黑色胎胞中那些黑色的液体都已经差不多流干了。 而安朵身上的那些乌黑也被冲刷的七七八八。 不是黑死兽的样子。 这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凶狠怪物的所谓安朵的家伙……根本就不是秦烈西预想中的黑死兽。 黑死兽是没有感情只知道杀戮的凶器。 即便放在境外也一样为所有的流徒还有深渊怪物们畏惧。 若是按照秦烈西原来的设想,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出世的黑死兽。应该是满身黑亮的三角刺鳞甲。 嗜血而且易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