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目不斜视地看着上官天又继续说道,“京笙的意思,敢问右相可懂?” 上官天拍拍手,连声叫好。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春阴垂野草青青,时有幽花一树明。” “在下愿赌服输。”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向他作一缉,元京笙同样朝对方深深地作一辑。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 “我输了。”又一个前来竞赛的学士愿赌服输。 元京笙本一介书生,多次进京赶考未中第,空有满腹书经,却毫无用武之地,难免怀才不遇。巧经上官府大小姐上官璃灯提点,又在清水酒馆以飞花令赢得众多前来竞争的学者,才成就了现在的一代学士。 学阁的那本泛黄的蓝本书上所记载的文字仿佛在眼底掠过。 在清水酒馆以飞花令赢得众多前来竞争的学者?才成就了现在的一代学士。 他扬起一抹笑,赢或输? 就算成就了一代学士,那又能怎样? 走进御花园,他第一眼便看见了站成一排掌灯宫女中的她。 她也恰好抬起头,与他来了个四目相对,深黑色的眸子里没由来的闪过一丝惊讶,又迅速地转变成了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与三年前在大理寺上那样,并无一二。 “怎么是你?”跪在大理石板上的她惊讶道。 端坐在正中央椅子上的大理寺寺卿朝作为证人出席的元京笙肯定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说话。 “是我。”他不假思索脱口道。 没有辩解,没有犹豫,更没有沉默不语。 这时,她深黑色的眸子像瞬间沉淀了一般,镇定地直直看着站在厅门口的他,目光没有那种灼热想望穿一切而是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上官天是朝廷的右丞相,也是三年前当今皇上的心腹,如左右臂一样的人物。 因此人不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一直有那种谋权夺位的思想。野心勃勃,却一直不敢显露出来。 因而私自在暗地里广招幕僚,肆无忌惮地招幕各路学识渊博的学者和江湖豪杰,大有在江湖上早已隐匿林中,不问凡尘往事之士。 若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恐怕…… 这一切的一切也不会发生吧? 元京笙笃定,如果那个晚上上官右丞相没有擅自带兵闯入皇宫,没有直闯皇上的寝宫,更没有与赶来的锦卫兵斯杀起来,他元京笙也没有作为目证人的话,历史会不会重新来过? 会不会更改上官右丞相最终被绞死,上官府大小姐上官璃灯被贬入宫一生当掌灯宫女,上官府的所有幕僚和仆人被流放到边远地区的结局? 可惜,一切早已成了定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