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地看着眼前的人,“你……” 顾文澜说:“该出门了。” “你弹我干什么?”她确定是他了。 “手痒痒。”他说。 她起身往洗手间去,一边念念叨叨:“顾文澜你真无聊!” 他笑着靠坐在沙发上,他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下午的资料,有点费神…… 溪言在洗手间洗了个脸,进屋画了个淡妆出来,一边说:“我好了,可以走了。”她说完到玄关处穿鞋,半天没见他回应,也不见他过来,又脱了鞋走回去。 顾文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还是那副样子,微微皱着眉,神色有些凝重。 溪言走过去微微弯着腰看他,手刚伸过去,被他擒住,接着脚被他一勾,她被压在了沙发上,手臂被他锁在头顶的位置。 顾文澜欺身过来,俯视着她,“偷袭?” “我没你那么无聊,”她挣扎一下,“你起来。” “嘴巴怎么红了?”他压低身子凑近,“口红?” 她脸扭开,“别亲,妆会花的。” 他还是碰了一下,这才起身,顺便将她给拉起来。 顾文澜订了酒店包厢,因为路上塞了会儿车,两人到的时候已经7点了。 溪言有点着急,本来就是约的7点,朱木兰马峰两位同志一定会提前抵达,顾文澜的家人估计也是,他们俩应该是最后到的。 那么双方父母第一次见面,没有他们两个在场不知道会怎么样。 虽然朱木兰马峰两位同志一向挺自来熟,加上李溪宇从旁加持…… 果然,两人一开包厢的门就听见老李豪气干云的嗓门,“唉!亲家公!啥也别说了啊!今晚不醉不归!我特地带了家里自酿的白酒过来,绝对能让你体验一回这辈子最过瘾的醉翁!” 李溪宇笑呵呵道:“对,老李同志每次体验完了以后,就等着被我妈揍醒。” 老李老脸微晒,“去!” 溪言有点怀疑这对父子在家里偷摸着喝了十斤白酒才过来的。 醉得不轻。 朱木兰笑了笑,“这孩子净瞎说,我平时不爱动手,我们家两个老师呢,向来主张文明施教。” 顾院长笑着刚准备客套两句,开口之前发现包厢的门开了,他说:“文澜和溪言来了。” 顾文澜家里就来了顾院长和一个女孩,就坐在顾院长边上,溪言想那应该就是顾文澜的妹妹了,之前他跟她说过自己有个小他两岁的妹妹。 叫什么来着? 对了,顾云微。 顾云微非常漂亮,眉宇之间流露着些微高傲的神情,这一点和顾文澜有点像。 还有一点,溪言发现顾文澜对朱木兰马峰两位同志比对他爸热情,反观顾院长,似乎没觉得这有什么,由始至终神色自然。 这顿饭要不是有李家两位老同志在,估计会冷场。 老李同志自行推杯换盏,顾院长以……白开水代酒,两人聊得风生水起。 老李同志说起他执教生涯的辉煌事迹时,不管有趣无趣,顾院长只管一脸深沉地点头配合,再简单地发表两句感言。 顾院长含蓄地提起他悬壶济世的丰功伟绩时,甭管听不听得懂,老李同志十分捧场地鼓掌,时不时给自己配两句捧哏的台词:“哦?为什么呢?真的?佩服!”然后藉机喝酒,“我先干为敬!” 朱木兰见他喝得放肆,又不好明着阻止他,于是一整晚负责偷偷踹他,他喝一杯她揣一脚,朱木兰踹出了节奏感,老李同志依然不动如山。 李溪宇怕冷落了在场唯一的一位单身女性,于是硬找顾云微聊天,顾云微也礼貌地回应着,两人不尴不尬地聊着。 溪言还松了一口气,这顿饭本来就是两边家长的主场,他们能聊得来,她放心了。 今晚顾文澜除了跟李家两位老同志说了些话,其余时间有些沉默,这会儿也是安安静静地喝茶,饭菜他就没动几筷子,整晚显得不冷不热。 溪言侧脸看他,直到他也看过来,她问:“你心情不好么?” 他稍微偏头,“嗯?” “很明显。”她说。 “是么?”他摸了摸脸,笑了,“平时没见你化妆,没想到今天化了妆效果还不错。” 溪言认真地直视了他两秒,没再说话,伸手准备拿茶杯的时候,半道上被他截住并抓在他手心里,他的手有点凉。 她马上就问:“你不舒服么?”平时他的手很暖。 他不甚在意地抬了下眉,“想了点事。” 包厢里热热闹闹的,但他似乎对此格格不入,坐在一旁显得十分冷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