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撇撇嘴,把杯盖拧好,发动引擎驱车缓缓离开小区,她忍不住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我会喝这个东西?” 蒋迟淮没吱声,一直侧脸看向窗外。 早上给霍远周煮姜汤时,他就留了一杯。 他早就知道她有痛经的毛病,那时候他还没出国,有回去路教授办公室,听路教授在电话里跟师母打电话,说要去学校接遥遥回家,因为来例假肚子疼的没法上课。 其实就一句话而已,他就记在了心上,竟然记了十一年。 他觉得他脑子八成坏了。 这时手机有信息进来,是‘霍什么’:【我晚上可能在家吃饭,你要赶回来做饭。】 他气的回了句:【去死!】 蒋迟淮揉揉眉心,他觉得霍远周要是继续在他家里住下去,他迟早有天会被气疯掉。 到了一个红灯路口,这个路口的红灯时间很长,路遥怕自己加装来月经的事被拆穿,她就拧开杯盖喝了两口姜汤水。 辣的她直想流眼泪,但捏着鼻子也得喝下去。 蒋迟淮看路遥喝姜汤水的痛苦样子,他又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当初第一次喝这个姜汤水,他差点吐出来,但最后被霍远周逼的也喝了下午。 那是圣诞节的晚上,纽约下了场历史上罕见的大雪,很多地方的交通阻断,通信也切断。 就是纽约市区,道路上也是厚厚的积雪。 他在外面受了凉,回来就开始发烧,原本就不宽裕的他们,感冒发烧无疑是给他和霍远周的窘困的生活雪上加霜。 国外的医院不像国内医院,生了病,只要病人要求,到了医院就能打针,但是国外不行,需要抽血化验,化验结果当时还出不来,一直要等医生化验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次感冒,他才会对症下药。 且不说他等不及,也没有那么多闲钱送去医院。 霍远周让他在家里等着,说要出去一趟,两个小时后才回来,到家时,他鞋子都湿透了,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生姜,还有红糖。 但肯定不会在超市或是便利店买的,因为是圣诞节,没有哪家店是开着的。 他应该跑了很远的路,在认识的人家借的。 霍远周煮了很浓的姜汤给他喝,又给他盖了好几条被子,连他自己的被子也给他盖上,那夜他出了满身的汗,第二天烧也退了。 突然路遥的声音打断了蒋迟淮的思绪,路遥问他:“那个江东廷到底是什么人?” 蒋迟淮回神,看着她,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