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周把她圈在怀里,“别墅刚买不久。” 路遥狐疑的眼神看着他:“以前不住这里?” “一个人哪需要住这么大的地方?”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你不是喜欢有院子的房子?还喜欢院子里有泳池?” 路遥眨眨眼,想了半晌,她何时说过这样的话?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跟他有关的事她竟然不记得,这不科学。 霍远周见她皱着眉,问她:“不记得?” 路遥眼神恍惚,想了许久,无果。 她摇头:“不记得了。” 霍远周:“我记着就行。” 那是她小时候画的一幅画,名字叫《家》,抽象画,画里就是房子院子泳池,还有辆单车。 他说:“喜欢就在草坪上日光浴,我去给你做饭。” 路遥正有此意,这软而绿的草坪,她看到时就想躺在上面。 霍远周提着她的行李箱进了别墅,她蹬掉脚上的鞋子,成个大字躺在草坪上,双手枕在脑后,仰望着如水洗的蓝天,大片白云像棉花糖,触手可摘,金色阳光洒在身上,微风拂过,大脑全部放空。 很应景的,她想到曾经在霍远周工作日志本扉页上的一句话: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她眯上眼,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刻。 忽的有什么东西舔了她大腿一口,黏黏湿湿的,她一个激灵,赶紧睁开眼,擦,一只德国黑背坐在她跟前摇着尾巴,耷拉着舌头,正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她。 路遥坐起来,摸摸它的头,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问道:“那是你的房子?”她指了指邻居家院子里的一栋很漂亮的宠物房子。 黑背一直瞅着她,像是能听懂她说话似的,又摇摇尾巴。 路遥笑,心想这狗肯定跟霍远周的关系不错,经常跳过矮小的竹篱笆墙到这边来玩。 本来还想跟它再玩玩,可突然隔壁传来一声,“遥遥,回家了!”又吹了一记口哨。 路遥心头一震,这声音好熟悉。 循声望去,我勒个去,竟然是蒋迟淮,他和霍远周是邻居?!! 这时黑背撒了欢的朝着蒋迟淮跑去。 路遥脸色慢慢阴沉下来,她刚才没听错,蒋迟淮竟然喊黑背叫遥遥? 她一骨碌爬坐起来,瞪着蒋迟淮,“你刚才喊谁呢!” 蒋迟淮摸着黑背的毛发,指指黑背:“喊我儿子。” 路遥:“...” 她气急败坏的赤脚跨过篱笆墙,走到蒋迟淮跟前,质问他:“蒋迟淮,你故意的吧!你凭什么给它取名叫遥遥!” 蒋迟淮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须臾片刻才说:“信不信我以后改叫它路遥?” 路遥:“...” 她顺顺胸口,差点心肌梗塞。 她现在有十万个为什么等着问,缓过气后,她抬眸看他,“你怎么跟霍远周住隔壁?他知道你是他邻居吗?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蒋迟淮打断她,一本正经的回她一句:“有时候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路遥眯了眯眼,难怪在北京时,霍远周要去蒋迟淮家里住,合着他们早就暗度陈仓。 “遥遥,吃饭了。”霍远周走到院子里找她吃饭。 路遥回头,“霍远周,蒋迟淮住你家隔壁。” 霍远周:“嗯,他暗恋我。” 路遥:“...” 蒋迟淮:“霍远周,你知不知道不要脸这三个怎么写?” 霍远周回:“你知道就行,我就不用知道了。” 蒋迟淮冷冷觑了他一眼,收回视线跟路遥说:“跟黑背合个影发到你朋友圈。” 路遥一头雾水:“为什么?” 蒋迟淮抬步朝别墅走去,“你要不想明早就看到师母出现在曼哈顿,你就照着我说的做。” 霍远周也走过来,路遥已经想到是怎么回事,想来老路媳妇来纽约出差,也没少来这个别墅,更认识这条黑背。 她看着霍远周,“我不想利用蒋迟淮,这样很无耻的。” 霍远周摸摸她的脑袋,“我来想办法,保证你妈妈没时间过来。” 路遥松了口气,问他:“对了,你和蒋迟淮怎么会是邻居?你们团购的吗?” 霍远周:“我是从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那里买的,没想到他和蒋迟淮是邻居,我也是前天才知道。” 他牵起她的手,“走吧,去吃饭。” 这时蒋迟淮提着行李箱出来,路遥顿了下,问霍远周:“他这是要搬走?” “去瑞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