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那些人冲击伯爵府的时候,你们绣衣卫不在?为何那些人刚冲进伯爵府,你们绣衣卫恰好赶来?徐大人,你可真会掐时机。” 徐仙之板着脸,“伯爷是是怀疑下官故意放纵小民冲击伯爵府吗?” 承恩伯朱辞冷哼一声,“是不是,你心里头最清楚。” 徐仙之呵呵一笑,“伯爷怀疑下官,下官无话可说。倒是伯爷,你们朱家钱庄连个通知都没有,突然关门歇业,引起京城小民恐慌,这个罪名伯爷赶紧想想该怎么承担吧。” “你……” “你什么你。收队,走人。” 徐仙之绷着一张脸,极为不耐烦,带着人直接走了。 留下一地狼藉给朱家人。 这承恩伯的几个儿子走出来,同样是站在屋檐下。 众人都是一阵后怕。 “父亲,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江南的海货赶紧出手。” “钱庄那边必须尽快想办法平息。” “伯爷,大事不好啊。铺子里的货物被那些合作商全都搬空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为何到现在才禀报?”承恩伯朱辞大惊失色。 没了货物,朱家的商铺还怎么经验,还怎么赚钱,怎么让资金流动起来。 管事委屈,“昨晚上就禀报过一次,当时大老爷说此事他会解决。” 承恩伯朱辞猛地扭头,目光凶狠地朝大儿子看去。 朱大老爷很坦然,“昨晚上管事禀报此事的时候,天色已晚,父亲身体要紧,就没让人打搅。今儿发生了太多时间,儿子也就没来得急禀报此事。” “商铺被搬空,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 “不瞒着又能如何?父亲难道有办法阻拦那些商户吗?他们搬空了货物,我们朱家也就有了正当理由不归还海贸本金。” “你,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朱大老爷理直气壮地说道:“事到如今,能减少一部分损失都是好的。铺子货物没了,但是铺子还在,朱家的根基还在。等度过这个难关,总有一天我们朱家能重整旗鼓。” “你简直荒唐。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和老夫商量?” 朱大老爷却说道:“父亲可知道那些合作商一共集资了多少资金?将近两百万两。这么多钱,还不起。舍点货物,叫他们没理由上门要债,我们朱家也能趁机喘口气。” 承恩伯朱辞咬牙切齿,“不要再说了。” “父亲,事已至此,不如想想怎么利用市井小民冲击伯爵府,为伯爵府谋求一点好处。” “你以为好处是那么容易谋取的吗?你简直幼稚。” “是不是幼稚,试过才知道。” 朱家父子理念不同,直接翻了脸。 …… 另一边,告状的小民,直接告到了大理寺。 要求大理寺给大家一个公道。 大理寺接到状纸,兴奋啊! 他们就喜欢为民请命的大案子,又能刷功绩,还能刷名望。 这案子,大理寺接了。 并承诺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绣衣卫和大理寺,两个衙门都在使力。这件事情很快就摆在了天子的案头。 因江淑仪生下鬼胎,这段时间,天子心情极为压抑低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看见承恩伯府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天子积压的怒火再也压不住。 “找死吗?” 这是天子说的第一句话,将大殿内伺候的人全都吓得噤若寒蝉。 “毕竟老了!” 这是天子说的第二句话。 陈大昌心头微动,天子是准备对承恩伯出手了吗? 不过承恩伯毕竟老了,或许天子念在血缘关系上,不会要承恩伯的性命。 天子将文案丢在一边,“传朕旨意,严查朱家钱庄。朕要知道,朱家到底放了多少银票在外面?涉及多少小民家庭?” 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