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管他们两口子,这些御史有什么资格管别人两口子的事情,吃多了吗?” “朝阳姑母替赌场做背书,用赌场敛财,到了这帮御史的嘴里就成了小节有亏。” “不是说逼死了人吗?朕的子民被人逼死,被人卖身为奴,在这群官员眼里敢情都是小事。一帮蛀虫,一文钱的税不交,还把缴税的良民给弄死,分明是在挖朕的墙角。这么严重的事情,竟然是小事?敢情刘诏怕老婆是大事,良民死活就是小事,荒唐!” “少府家令又关他们什么事?长孙嗜赌成性,还卷钱跑路?朕怎么不知道?派人去查查,少府家令的长孙,朕的表弟在哪家赌场嗜赌成性。不会那么巧,就是在有财赌场吧。” 常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听着文德帝一句句吐槽,他压力好大。 他躬身说道:“据说少府家令的长孙,的确是在有财赌场赌博,连本带利有十几万两。” “呵呵!赌场这买卖不错啊,轻轻松松十几万两进账。这么好赚,朕都想做这门生意。为什么历朝历代的少府都不涉足赌场,因为这是一门断子绝孙的生意。” “朝阳姑母果真是敛财有道。一个靠下三滥手段挣钱的人,竟然有脸嘲笑堂堂正正挣钱的人。叫金吾卫严查这家有财赌场,同时将京城所有赌场清理一遍。但凡有闹出人命官司的赌场,统统给朕拿下。都说开赌场的人都有靠山,朕就不信这些靠山能大过朕,” 常恩心头砰砰砰乱跳,“陛下,真的要叫金吾卫出动吗?” 金吾卫出动,向来都是大案,是要死人的。 文德帝登基以来,除了蔡家那个案子外,就不曾兴过大狱。 故而,很多朝臣都说文德帝仁慈,比先帝强。有仁君之相。 文德帝可能不在乎仁君的名声,但是常恩在乎啊。 他身为文德帝身边的人,有责任维护文德帝的名声。 “陛下,金吾卫出动,动静太大。老奴担心引起朝臣非议。” 文德帝嗤笑一声,指着箩筐里面地弹劾奏本,“你看看,非议还少吗?朕在潜邸的时候,就不在乎名声,现在更不在乎。” 不得不说,文德帝和湖阳郡主不愧是亲兄妹,都是只管自己痛快,那管他人死活的主。 只不过文德帝很懂得掩饰。懂得在脸上糊一层皮,遮掩住真实的内心。 常恩很心塞。 金吾卫一旦出动,此事就不能善了。 不管最终谁赢谁输,总会死一批人。 文德帝下定了决心,要查有财赌场,并且借此机会整顿京城的赌博市场。 “对了,朕听谁说,有财赌场一年的流水少说两百万两,缴税了吗?” 常恩迟疑了一下,“应该有缴税吧。” 文德帝蹙眉,很是不满,“去将户部尚书,还有户部税曹叫来。这么大的买卖,不收税像什么话?整天逮着小老百姓三文钱三文钱的收,户部有脸吗?” 户部没脸,当皇帝的难道就有脸吗? 常恩赶紧吩咐内侍,去户部请人。 同时派人去金吾卫,将金吾卫左卫韦忠叫来。 是的,金吾卫依旧是韦忠的天下。 文德帝上台,并没有撤换金吾卫的人员。 把韦忠给激动坏了。 文德帝对他恩重如山啊! 这么重要的位置依旧交给他,这是何等的信任。 韦忠早在文德帝登基的时候,就发誓效忠。 然而两三年过去,他却毫无用武之地。每日在金吾卫擦着他的大宝剑。 不! 他擦的不是大宝剑! 他擦的寂寞。 凡夫俗子岂能理解他对大案要案的渴望,又岂能理解他对将皇室成员拉下马的那种极度渴求! 唯有皇室宗亲,高官大员,世家大族的血,才能激发他的热情。 流血是恐怖的。 然而对金吾卫来说,鲜血是什么?是陛下的信任啊!是金吾卫存在的意义啊! 不流血不杀人的金吾卫,还算是金吾卫吗? 嘤嘤嘤! 韦忠抱着自己的大宝剑,无比的落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