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这丫头别的都学不好,这一招倒是学到家去了,她狠狠地一咬牙,否定掉:“不是我屋子里的。” “娘,是你屋子里的,我拿出去想换……”云芝生怕曾氏不买帐,情急之下不打自招,云洛狡黠一笑,云芝话说了一半才发现说漏嘴了,曾氏肠子都悔青了,她怎么生了这么笨的一个女儿,一到关键时刻就没了注意,简直是个傻子。 “谁说是我屋子的?芝丫头,你一定是看错了吧?像我这样的粗人,我要花瓶干什么?插花还是装水呢?我一乡下妇人又不懂得去欣赏。”曾氏在极力否认着花瓶的出处。 这样的场景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云家村时,二房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办法推卸着责任,几乎是一种惯性,云洛嘲弄一笑,对于这一对母女不协调的互拆台,就如一桩笑话一样。 “既然二伯母不承认这花瓶是你们屋子里的,那我只能把它拿回去放好了,免得流失在外,我先走了。”云洛一挥手示意下人拿走花瓶。 她一转身,曾氏突然好像大有中计之感,她一看到花瓶被拿走,就像被人抢走了银子一般肉疼,她急声嚷嚷道:“洛丫头,我想起来了,这花瓶是我那里的,也不知道怎么跑到你那里去?” 云芝看到娘承认了,她也附和道:“对,对,真是我娘那儿放着的,是亲手拿出门,错不了。” 她以为这样是帮娘把花瓶要回来,少说也值十几两银子呀! 云洛总算套得出来她们的话了,出声道:“先不回去。”下人又拿着花瓶转过身来,站在花洛的身后,云洛看到母女俩一副想把花瓶要回去的模样,她气得牙痒痒,只是脸上却保持着平静,不能让她们看出来半点的端倪。 “哦,真的是你们屋子里的花瓶,只是我不明白了,好好的花瓶不摆放在那里,干嘛要拿出门口去呢?芝姐姐,你真的缺银子花吗?”云洛假装很同情的样子,云芝不知是计,她嘟着嘴,开始诉苦道:“能不缺吗?我娘早就把我的银子全拿走了,要不是我绣点女红换些银子,恐怕我早就身无分文了。” 曾氏一听,不乐意了,回过头指责着云芝:“我要你的银子还不是想为了给你讨一个好的将来?现在你倒是埋怨起我来了,芝丫头,做人要有良心。” “什么良心不良心的?娘,事实就是这样,你不授意给我,说那花瓶值钱,我也不想着拿出去换钱,不然的话我们的钱能从哪里来呢?还不是把屋子里的东西一样又一样变卖出去,然后再买次品回来代替,好让三叔一家瞧不出来。”云芝一口气就把自家的那点生财之道说得明明白白。 云洛眉毛一皱,摇了摇头,曾氏像是被人剥光了一般难堪,彻底傻眼了,这不是在招认着罪名吗? 她回过头去,伸手就打了一掌云芝,骂咧咧:“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能这样干吗?芝丫头,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有你这样抹黑你娘的吗?你想不想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