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冒,吊水也好的快一点。” 夏林希生病的时候,脾气比平常更倔,她执意要待在家里,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而且吃完午饭之后,就没走出自己的房间。 下午一点半,彭阿姨推开房门,夏林希还在整理笔记,她高中前两年做过的辅导书,摞在一起大概比柜子还高,如今她一边整理题目,一边翻查练习册,使得整个房间看起来有一点乱。 彭阿姨找出一个温度计:“我给你量一量体温吧,如果还是三十八度,那就不去医院了。” 夏林希心想也好,于是就答应了。 然而结果令她吃惊,她在不知不觉之中,烧到了三十九度,医院是非去不可了。 当天下午,体检结束以后,夏林希在医院吊水,并且占用了一个床位,她用另一只手编辑短信,回复蒋正寒发出的问题。 蒋正寒问她:你在哪里? 夏林希撒谎道:在家。 这一条发送完毕,她接着补充道:我快退烧了,没什么大事。 检查结果显示,确实是普通的感冒,但是由于个人体质问题,她烧得比较厉害。医院弥漫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很困但又睡不着,于是只能盯着天花板,在心中复习化学方程式。 傍晚大概五点左右,昏暗的暮色遮盖了天空,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声,也有自行车的铃铛声。 由于今天上午段考,高三年级放学比较早,夏林希刷新朋友圈,看到了一片哀鸿遍野。只因段考的两份试卷,难度实在是太大了,因此受到了群众的一致诟病。 她认真地回想,确实有几个难点,但是那些难点,考虑一下就能解决。 为此,她特意戳进蒋正寒的微信,查看他今天的状态,但是蒋正寒自从开通微信以来,发过的朋友圈都只和编程算法有关联。 夏林希收了手机,默默等待打完吊水。 彭阿姨下楼买了晚饭,回来发现夏林希已经睡着了,她搬过板凳坐在床边,从包里拿出一团毛线球,低头织起了毛衣。 毛衣一共有两件,花色和款式大致相同,像是准备送给两个小姑娘。 窗外的天色完全黑了,医院亮起一盏又一盏的照明灯,彭阿姨还在低头织领子,直到有人敲门进屋,影子落在了毛衣的袖口,她才缓慢地抬起了头。 来人年纪不大,最多二十岁的小伙子,但是身高很好,相貌也很好,倘若放进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 彭阿姨开口问:“你找谁?” 蒋正寒答道:“我是夏林希的……同学。” 彭阿姨感到匪夷所思,因此又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蒋正寒想了想,编出一个借口:“刚好路过这间病房。” 这当然是假话,其实是通过手机定位。 他并不知道彭阿姨是谁,但看她守在夏林希旁边,以为这就是夏林希的母亲,可能将来也是他的……丈母娘。 他现在思考这个问题,还是太早了一点,于是念头蹦出的那一瞬,就被他立刻打消了。 彭阿姨仍然觉得奇怪,但她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所以只是招呼道:“你要不要过来坐一坐,等她醒了,再聊一会天?” 话音未落,夏林希真的醒了。 她望向门口,揉了一下眼睛,确认没有看错,就觉得有一点麻烦了。 她和蒋正寒的事,在高考结束以前,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是她一贯推崇的原则,但是这个原则日渐失灵,好像越来越兜不住了。 夏林希扯谎道:“他是我的同学,但是我们很少聊天,我和他不太熟。” 为了修补一个谎言,注定要编造更多的谎言,夏林希扯完这句话,就觉得有一点心累。 心累的不止她一个,截至目前,蒋正寒仍然认为,他面对的是夏林希的母亲,他觉得第一印象非常重要,但是来不及做什么表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