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才人笑不出了,脸色尴尬,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充媛这话,说的不过是自己踩着她上位。 天地良心,秦才人觉得周充媛实在是多虑了,她如今的心思,远没有这般大。 王昭仪坐在一边,看着秦才人被挤兑地说不出话来,倒是笑着对周充媛道,“周姐姐这说的是哪里话,侍奉皇后娘娘是宫里诸位姐妹的职责所在,秦才人也只不过是尽心一点而已。算起来,还是为了我们这些懒人分忧呢。” “难为你还只道要侍奉皇后娘娘,”周充媛抿了一口茶,半是感慨办事讽刺地说,“我还以为王昭仪眼里就只有德妃娘娘呢,不过话说回来,德妃娘娘待你这么好,是该敬着点,知恩图报。想当初那位姐姐不过是刺了你王昭仪几句,就被德妃娘娘给打压到了冷宫去,这一去也就没了音讯,如今也没有谁敢得罪你了。” 秦才人听来在,只恨不得调头就走,这样的话,周充媛还真是敢说。那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秦才人并不知晓,毕竟她来宫里的时间也不算太长,但是无论怎样,都不是她们这些人能说道的。何况这里还有一位,既然知道德妃看中这位,何苦又说这些话呢? 难怪皇后娘娘不待见周充媛,秦才人想起今天在未央宫听到的话,对周充媛又是怜悯,又是不解。 王昭仪听来却不做声,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充媛嘴欠,见状免不了又开了口,“哟,莫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王昭仪你知道我最近诸事不顺,说几句话发发牢骚也不是故意的,还请你原谅则个。” “想来王昭仪是真的不顺了,否则也不会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 王昭仪也不是没脾气的,实在不想和她多做纠缠,又看了一眼还不敢回去的秦才人,摆正了脸色温和地说道,“秦才人在这里也站了多时了,还是先回去坐着吧,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好陪的。” 周充媛看着她又在这里装好人,冷哼了一声,不过对秦才人回去并没有阻止。 秦才人躬了躬身,走近王昭仪的时候小声的道了声谢。虽说不知道王昭仪为何会帮她,但是这份人情她还是记下了。以后有机会,还是要还的。 她的位置靠后一些,离锦绣的也不远。抬头间,就能看到这个最近满宫妃嫔都嫉妒地眼红的叶才人。 秦才人也是个美人,且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若是放在官家后宅中,那必定是被夫君千娇百宠娇养着的,可惜如今这情况,恐怕也只能在宫里蹉跎半生的岁月了。 看着不远处的锦绣,秦才人心中不可谓不复杂,若是第一次见只有惊叹的话,这第二次见到是的观感明显就不纯粹了。新? 鲜果然人心是这样狭隘。 对方似乎还是那样的天真灿烂,丝毫没有被这后宫的污秽沾染,身边的宫女也忠心地很,什么都帮她安排好了,她只需坐着享受就好。秦才人觉得,或许这就是命吧。有的人注定是好被人护着的,一如叶才人,连殿里的宫人都是皇上换过的,一如王昭仪,处处都有德妃娘娘维护;而有的人,一如她,每日过的辛苦无比,讨好这个,讨好那个,到头来两处都没得到好。 锦绣看见来人,立马想起了这位应该就是秦才人了。对于美人儿,锦绣想来都记得很清楚,她有一点颜控。秦才人见到她,似乎恍惚了好一会儿,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朝她笑了笑。 锦绣也礼貌地回了一个微笑。 真是难得,晚上来了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个愿意给她笑脸的人呢。不管她笑地是不是真心,锦绣回的绝对是真心实意。方才见着的,不是说几句酸话,就是翻白眼,虽说脸还看的过去,可是也经不住脸的主人这样的糟蹋。 总算有人来拯救她的眼睛了,锦绣欣慰地想到。 少顷,殿外传来一阵喧嚣,接着众多宫人拥着今日的蒸煮过来了。皇后娘娘自那日被关了禁闭,这还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出现。看着皇后的气场,众人心里多少明白一些,皇后这是想要找回场子了。 皇后甫一坐定,便巡视众人一眼,倒是在德妃和锦绣身上听了片刻,脸上笑意不便,说了一段极长的开场。 殿内地方不小,不过皇后声音沉稳有力,即使在角落里也能听清,锦绣竖着耳朵听了几句,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双目放空开始神游起来。 这是她再这类场合惯用的伎俩,当初还在叶府的时候,每回碰上李氏或叶启文说大段大段的话,她心里就会抵触,一抵触就容易走神,就像这样,好在没人看出来。 锦绣这边出身,稍微没注意,皇后的开场已经说完了。现在,看样子是在和德妃对上了。 “前些日子,本宫身子不适,宫里的事物大都是德妃代为处理,真是劳德妃费心了。” 德妃也不管皇后怎样胡扯,身子不适,骗谁呢,“皇后娘娘行动不便,这宫里大小事务自然该落到妾身头上,故而这些事,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