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才多长时间,品阶跨地也太大了吧。 皇后面上明显看得出不自然,待李德全宣完旨,僵着脸道,“李公公来的真是巧啊。” 李德全“娘娘说笑了,皇上让奴才过来奴才就过来了,哪里有什么巧不巧的。” 皇后道,“只是,不知皇上这册封的圣旨是什么时候写的,怎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册封贵妃也是大事,需要上玉碟的,这样仓促恐怕不好吧。叶才人,毕竟还只是个才人。” 李德全平日只对皇上忠心,其他人,他可不会太恭敬,即便是六宫之首的皇后娘娘,再他看来也没什么两样的,如今皇后说了这样的话,李德全老脸笑开了,“皇后娘娘多虑了,皇上想立谁还需要别人同意吗,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何况是这小小的册封一事。若是皇后实在不放心,觉得不妥,不妨亲自去找皇上问问,老奴不过是个传话的,娘娘就是跟奴才说,奴才也不知道怎么说能让娘娘满意。” 皇后冷着脸,看着李德全的目光已经有些不对了。 锦绣站在一边,听着他们打机锋,心里暗暗击鼓摇旗。原来皇后娘娘对上李德全,也是没有多少胜算的。这总管公公平日里对她也面无表情的,没想到不单单是对她。 不过现在不是清算的时候,知夏的伤还没有处理,得赶紧回去,虽说她仗着灵泉可以保证知夏脖子上不留疤,但是痛还是少不了的。 锦绣也不想同她们说话,拿着圣旨就带人回去了,这一回,再没有人敢拦着她,今日这份圣旨,让众人也看清楚叶贵妃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了,怎么还敢上去拦着。皇后这边因为皇后没说话,动也没动。 顺便的,锦绣还让戴三将那个泼茶的宫女一并带了回去。那宫女被戴三拖着往前走,这回事真的慌了,回头看着皇后那里,眼神哀求着,却不敢说话。 可惜没有人给她求情。 永嘉郡主似无意之中扫过那个宫女,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就是被抓去了又能如何,问出来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个无权无势地庶女而已,真当自己有多能耐。 皇后眼神阴毒地盯着锦绣,直把她盯地浑身不自在。即使这样,锦绣还是不愿意就这样放下这件事。要是不查清楚了,知夏这罪不是白受了吗,幕后之人敢做,难道还怕别人查出来。 等锦绣走后,皇后看着李德全,冷笑道,“李公公倒是和皇上一样,护人护着紧,非得等人走了才放心。” 李德全见她说话不好听,挥了挥拂尘,“皇后娘娘,若是您还有其他的事,只管叫人去景阳宫里去。奴才还有要事,先不奉陪了。” 说罢,才带着人悠悠闲闲地走了。 皇后留在原地,当着一众宫中宫外女眷的面,失了好大的脸面,心神俱疲,无心再继续什么宫宴了,便道,“本宫身体不适,先行回宫,诸位请自便。” 欢欢喜喜地过一次寿辰,等到的确实这样的结果,加之这几日诸事不顺心,皇后一时间也是累极。 永嘉郡主不放心皇后,也跟着去了。 留下的众人,多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不走还能做什么,如今皇后也走了,宫宴已经没了意义,再说皇后娘娘那状态,明显没心思管什么宫宴不宫宴的。 唯有德妃,神色不变,只在李德全念圣旨的时候心中差异了一下,其余再没有什么感觉了。似皇后那样的不忿、怨怒,德妃是一点没有的,甚至对今天这样的结果,也早有预料。 少顷,被德妃派出去的宫人悄悄回来。 见到德妃,便凑过来小声回禀道,“娘娘,奴才打听到,今日皇上在朝堂上就宣告了立贵妃一事。”本朝立贵妃,向来是一件大事,需要知会群臣。 德妃问道,“朝中就没有人反对的?” 叶才人那身份,说破天了不过是个庶女,若是做宠妃尚且可以,若是做贵妃可就勉强了,须知贵妃可是比三妃还尊贵些,那宫人道,“原是有的,镇国公就极力反对,跟着镇国公的一派人,以及朝中一些老臣,都是反对的,不过毕竟人数不多,皇上也没有把这些话放在眼里,直接忽略了。” 也是。想现在,朝廷之上多是皇上的人,哪里还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不要说是立贵妃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