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不是神医谷的弟子,以后不用称我为师父。”荣盛一板一眼地回答,看着安惜时的眼神中怜惜一闪而过。 不管如何,安惜时这个记名弟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严格来说,安惜时的确不能称呼他为师父,只能称呼他为长老或者是师伯,但因为江亭、江婉和安惜时的关系。安惜时在谷中有时称呼他为师父,他也就默认了。 但如今不同,谷主已经下令除去安惜时记名弟子的身份,作为神医谷忠实的信徒,荣盛并不会因为和安惜时熟悉就让她继续叫他为师父。 武义侯府夫妻一愣,安惜时脸上则露出委屈的神色,她哽咽回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怕弟子已经不是神医谷的人,但神医谷和师父对弟子的教导,对弟子的好,弟子却永生难忘。在我的心目中,长老永远是我的师父,神医谷永远是我的家。是弟子无用,丢了神医谷的脸面。” 说完,她满脸已经都是泪水。 “好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再追究也没有意义。你在京城里做了不少善举,谷主定然会看到你的好。”荣盛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到底有些不忍,他不耐烦地挥挥手。 江亭站在边上更焦急,安惜时出来了,可她还没有看到江婉的身影,这让她有些不安。 最近,奉谷主的命令,他们师徒一起到京城里来找霍七七,谷主还特意交待他们京城以后,不许再和安惜时有任何瓜葛。 江婉舍不得安惜时,在他们临近京城的时候,居然偷偷先走一步,江亭猜测她是想进京先去见安惜时。但如今看来,江婉似乎并不在府中。 江亭想到他们师徒进京后,就用神医谷特有的方式联系过江婉,江婉却毫无消息,她的心里就涌过不安的情绪。 “师姐,你可曾见过江婉?”江亭实在忍不住,她迫不及待主动开口问起安惜时。 安惜时一愣,随即反问,“师妹不是一直和你们待在一起吗?” “她没有来找你?”江亭急了,荣盛也皱起了眉头。 “我没有见过她呀。”安惜时惊讶地回答。 “府里的人有没有见过她?” “没有。”安惜时摇摇头,“如果师妹来了,下人不敢不报与我。” “江婉姑娘的确没有来过府里。惜时这几日一直在忙着为百姓看诊,每日都忙到天黑才回来。姑娘不信的话,可以到大街上随意找个人问。”安夫人护女心切。 她看得出江亭对安惜时语气中的不耐烦和不信任。虽然神医谷的名头高,他们也期盼神医谷能重新接纳自己的女儿,但不代表安夫人能容忍江亭作践怀疑安惜时。 在安夫人看来,安惜时这个女儿是极好的,天下顶好的姑娘,抛去神医谷记名弟子的名号,她女儿还是武义侯府的千金小姐,哪容得别人欺负。 想到这儿,安夫人脸色微冷,再无一开始的热情。 “师妹怎么呢?”安惜时却担忧地追问起来。 “来的途中江婉耍小性子,先行了一步。但进了京城以后,我们根本联络不到她。”江亭皱着眉头回答,她暗暗观察安惜时的神色。 安惜时眼中带着诧异,随即她又安慰江亭,“或许师妹一时贪玩,还想独自在外逗留几日。不如这样,我让府里的下人四处打听一下。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师妹的消息。师父和亭师妹就暂且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