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给她就是了。” 徐氏见丈夫脸上不高兴,也只好打住不说。 她准备了厚礼,让人送到了何姨娘所说的她住的那个农户那里,却发现她已经从那家农户那里搬走了,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有些叹气,但既然人找不见了,便也不再多想。 直到过了大概半个月,她出去集市上想要买些东西,路过一家当铺时,却看到一个女子被人从当铺里面推了出来,当铺的掌柜对她吐了一口口水,骂道:“拿个不值钱的玩意想要换五十两,你是讹我呢。”说完就进去了。 因为那女子被推出来,正倒在她马车的前面,徐氏便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了看,等看清了倒在地上的人,忍不住喊了一声:“何姑娘。” 程观玉看到她,像是脸上也有些诧异,也唤了一声:“程夫人。” 徐氏看到她拿在手上的镯子,程观玉则有些窘迫的将镯子往身后藏了藏。 徐氏顿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程观玉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徐氏道:“上次潭柘寺一别,我后来让人去寻你,却打听到你又走了。” 程观玉笑了笑,没说话。 徐氏又道:“何姑娘可有闲日,我们一起喝个茶。” ☆、第49章 第49章 房间里面焚了香,四周布置清雅。 小厮给她们上过了茶之后,徐氏才挥了挥手让小厮出去。 徐氏这才问起程观玉道:“何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当铺里?” 程观玉好像一直都有些不自在一样,过了一会,才叹道:“夫人知道,我是被朱家出妾的,身上并没有带银子出来,好在随身还有几件首饰……我一个女人孤身在外,需要用钱的地方多。” 徐氏想起她被出妾的缘由,不由道:“早知当初,你又何必……” 徐氏没有说下去,到底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一句“你又何必这么狠毒对待自己的儿子”还是说不出口。 程观玉却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不由泫然欲泣道:“大家都以为我是虐待彭哥儿,才会被朱家出妾的,朱家也必然是这样跟外面说的。其实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夫人去问问彭哥儿,我这个生母有没有虐待过他,我将他看成眼珠子一样……” 徐氏想了想,也觉得传言也许有不尽实的地方。她确实听说广平侯府的大公子自何姨娘走了之后就病了一场,声声念念的都是何姨娘。若何姨娘真的对孩子不好,孩子又怎么会一直念着她。 程观玉观察着徐氏的表情变化,继续楚楚可怜道:“人人都将我说成是坏人,说当时温氏的死怨我,说程氏与侯爷决裂也怨我,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女子,侯爷甚至不喜欢我,我又哪里来的这样大的能耐。温氏是嫁进来的时候身体便不好,至于程氏,夫人自己也知道这一位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在她手下,何曾讨得好过。她自己想要做皇妃,弄没了自己的孩子,还想要侯爷心怀愧疚,却冤枉是我害的……不过大家都欺我无父无母,所以所有的脏水都往我身上泼罢了。” 若是真正的飞扬扈烈的程观玉,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或许没有人相信。但现在她披着的是何姨娘的皮囊,这具皮囊柔弱无依,楚楚可怜,说起这些话来的确让人觉得她好像是真的被愿望的。 特别是她提起了程观音,想到现在这位程贵妃的狠毒毒辣,她是更加相信她的话了。 程观音哪里是个能被妾室压着的人,她不害别人已经是谢天谢地。 程观玉见徐氏已经相信了,便也不再多说。 徐氏又看着她手上拿着那枚准备典当的镯子,拿起来看了看,又道“何姑娘,你别怪我多嘴说实话,你这个镯子,的确是不值钱。” 程观玉道:“我知道……” 徐氏不由道:“那你还想当五十两银子?”在她看来,买这枚镯子五十文钱就够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