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就算今日王婆子走了,恐怕他日还有李婆子张婆子上门。” “非是不识好歹,实在是不敢惊扰了别家,一事不烦二主,此时竟就一并拜托夫人替末将分说了。” 王婆子一听,看来这真是铁了心不想结亲的,她得不了这桩谢媒钱,别人也抢不去。再掂掂荷包,她随便福了一福,也不要管家相送,自出门去了。 奕楨冷眼看王婆子出了中门,沉了脸对管事道:“这门子给我拖到二门上,杖二十,把上下人等都叫来看着打,打完了便发卖出去,教众人都长长记性,学好规矩,记好自己的本分差事。” 这管事姓程,原是一户官宦人家的家生奴仆,因原来的主家犯了事,被收官发配至此,宅门里见识是尽有的。程管事知奕楨出身寒微,此刻见他年少,有心襄助,只当他是年少冲动不知事,一时不免求情:“侯爷还请息怒,府中年来也没个主子,也没个章程。今儿侯爷回来了,自然慢慢地规矩就立起来了。” 奕楨摇摇头:“某不日就要出征,经年难返,哪有什么慢慢儿立规矩的时间。这天京城鱼龙混杂,这样的门户不禁,岂不是要生事。我不在京中,谁给你们主事?” 程管事心中一想,可不正是,这主子竟是个彻底的光棍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景,不由为难道:“常年没个主子,若是积年的人家,也有常年空置的宅子,不过是有稳重的世仆照看,也还罢了。侯爷这样的,说句不知轻重的话,底下的人都摸不清楚,打一顿能怕两天,家里没个主子镇着,终究不是事儿。不知侯爷家中还有什么亲眷,不如接来,也是个看顾。” 奕楨目光森然,前世不就是这样接来了堂叔一家么,他在沙场拼杀,挣下好大的家业,想着能荫佑亲族。不想这一家在天京惹出好多事端,不得已送回泰州,更是草鸡翻身,欺男霸女闹的不可开交....... 想到此节,他垂下头道:“不必手软,便照此例。以后我不在家中,有人犯事,你自处置,便是全发卖了也不打紧。我若回京,若听到这期间云泽乡候府有了事,旁人不问,只管拿你,若背不出个子丑寅卯,你也去二门上挨板子。” 程管事一听,这竟然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不由得苦了一张脸。奕楨余光扫到,闲闲说了一句:“眼下某家是顾你不得,但你若有了子嗣,只要你办差得用,子嗣尽可以脱籍。”那程管事听了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问了一句:“侯爷可是当真?” 奕楨斜觑了他一眼道:“某家很闲,拿你消遣么?” 程管事大喜过望,趴下去结结实实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既如此,还请侯爷在府中留下几位军爷协理。程平必定为侯爷打理妥当,绝不让侯爷有后顾之忧!” 那王媒婆自云泽乡候府出来,先去那女家把信回了。因得了奕楨的钱财,故而说的十分委婉,那女家虽然十分不愉,听说没有露出女家身份,面子上还算过得去,倒也罢了。 待回了官媒所,王婆子自然有意无意把奕楨“八字太硬,不宜早娶”传了个遍。自然也有不信邪的,又或有人以为王婆子没做成媒,有意放歪话出来报复,也受了女家托付上门。因先前的门子已经被发卖,新来的门子得了教训,一个都不敢放进去。 故而不过两天时间,满天京都在这个“八字太硬,早娶克妻”的新晋侯爷。又加上自门子起,又陆续有两三个犯事的仆人被打了板子发卖。一时奕楨去岁杀敌的旧事被人大肆渲染了拿来讲书。最后消息随着奕楨请见谢恩的奏折一起传到御前。奕楨已经新得了一个“奕阎王”的名号。 皇帝本来极喜欢这个少年英杰。可是因着嘉楠事,虽后来不见他二人再有什么来往,但做人父亲的,不免有些心窄,此刻又听说拒媒不肯早娶的事情,不由嘟囔道:“这是想拖着作甚!”干脆批复:“冗礼全免,即刻速赴玉关!” 嘉楠自赐赏之后,为免皇帝疑心,一直忍着不再去见,廷鹤的宅子特殊,也并未托人传递消息。奕楨一出来,先往公主府送了信,嘉楠于是在宫中等着入宫陛见之时在设法相见。不想皇帝忽出此令,不由得为之一窒。听得玉琼传宫外“八字太硬,不得早娶”之语,也只能弯弯嘴,勉强一笑。 好在经营有时,此时公主卫已初具模样,也能较为稳妥的传点书信。因而奕楨也只得写了一封长信,送与公主府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蹭到好基友的夹子的原因,收藏涨到了130,真开心! 谢谢陪伴的书友们, =^o^= ~*~*~*~*~*~*~*~*~*~小剧场的分割线~*~*~*~*~*~*~*~*~* 奕楨:讨厌异地恋,敢不敢给见一面! 作者:咳咳,来日方长嘛,快去打野! 嘉楠:讨厌异地恋,敢不敢给见一面! 作者:有情书嘛,明天慢慢给你看。(我艹,明天要写情书么~这个坑好大) 皇帝:小样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