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鲁大锤、武海进山寻药,垣锐带了垣铠、玉琼留在王庭照顾保护嘉楠。 大萨满安排垣锐与玉琼带了嘉楠去休息,玉琼背了嘉楠正要离开,恰此时有人来找大萨满。玉琼不欲多事,正要避开,不想头顶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这难道是玉琼姑娘!” 玉琼抬头一看,面前是一个极高大帅气的男子,头戴貂帽,身穿皮袍,腰间横挎一柄宝刀。男子眼眶深邃,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可满脸大胡子,一时倒想不起是谁来。 那男子见玉琼怔忡看着自己脸的样子,一拍额头道:“嗐!有这把大胡子认不出了吧?七八年前朕去过你们天京,你们殿下还叫朕表哥呢!惠和呢?”他目光转向玉琼身上背负的人影,似有些呆住,仿佛恍然大悟,又仿佛不敢相信,踌躇着伸手虚指:“这.......这难道是惠和妹妹?” 听到这一声惠和妹妹,玉琼这才想起来,惊呼了一声:“三皇子殿下!” 大萨满奇道:“难道你们竟是大汗的旧识?这倒是巧了。” 阿日斯兰已经走上前,自自然然从玉琼背上接过嘉楠抱起道:“你们到朕的王帐去,究竟出什么事了,给朕好好说说。” 玉琼还记得几年前阿日斯兰在京中的情形,对自家殿下确实是十分照顾有礼的,惠和公主府就是他送了母亲宁国大长公主的府邸给自家殿下的。玉琼对他颇有好感,又连日来担惊受怕,除了垣钧也并没有一个可倾诉依靠之人。忽然见了阿日斯兰,先就亲切了三分,见他在王庭似乎地位极高,大萨满对他也好生恭敬,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自然然生出一种找到主心骨一般的感觉。 阿日斯兰带他们到了王帐内,这是王庭之中最大最华美的一座翰儿朵 ,阿日斯兰亲自小心翼翼地把嘉楠安置在了左侧极精美的一处床榻之上,指了四名侍女守在这里照顾伺候,方带了玉琼到外间问道:“朕去岁听说惠和妹妹新婚有了夫婿,眼下应该在天南朝中理政,怎么就你们几个陪着她来这里寻药。再有,朕说一句不该说的,惠和妹妹实在瘦得很,可是糟了什么变故,受了什么磋磨” 玉琼哪里经得起这样问,早红了眼圈,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大汗,咱们殿下实在可怜,您可一定要救她啊!” ☆、安置 阿日斯兰耐心甚好,听玉琼一一把嘉楠如何发病,奕桢如何绝情一一道来。又仔细问了嘉楠发病的情形,阿日斯兰沉吟了许久,把里头四个年长的侍女唤出来,介绍给玉琼道:“这是塔娜、诺敏、赛罕和吉雅,她们以前是朕母亲的侍女。还有一位万嬷嬷,是从前朕的母亲从南朝带过来的,自母亲故后,朕把她安置在部落里安度晚年,如今已经命人去请了,晚些就到了。她们都会说你们南朝话,以后随你一同伺候惠和妹妹。” 玉琼没想到阿日斯兰考虑地如此妥当,由衷感谢,双膝跪下想给阿日斯兰磕头谢恩,不想阿日斯兰赶紧扶住了她:“惠和是朕的表妹,认真论起来,应该朕谢谢你们才是。这么凶险的情形,还把她平平安安送到了这里。” 玉琼后怕道:“可不是,幸好垣统领让我把公主的衣裳套在一个守卫身上,走前又放了一把火。驸......奕贼只怕以为殿下死了,否则若是派人追杀,又怎能逃得掉呢。” 阿日斯兰眨了眨眼:“是么,那你们运气可真不坏!那守卫是个男子吧?” 玉琼点点头。 阿日斯兰奇到:“你们奕将军跟咱们北漠的儿郎也交手多次了,可不是这么好蒙骗的人。男子的身高体格与女子大不相同,你们殿下又生得纤细,就是烧焦了,也不能弄错啊!” 玉琼怎么知道这些,哑口无言,好半晌才道:“只怕是不上心,底下人报一声人死了,也就罢了。” 她低头闷了半天,哽咽道:“这算什么事,既然已经丢开手,怎么殿下的巫术还是没解开呢!”想到嘉楠尚在受罪,她又忍不住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阿日斯兰叹了两声,对她说道:“罢了罢了,这事以后不要再惠和面前提,免得她伤心。当日朕看那位奕小兄弟也是龙凤之才,就是出身差了点,妹妹真心喜欢他,这也不算什么。只是没想到......” “狼子野心的小人!”玉琼啐了一口“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好了,这事以后就不提了。有朕在,你们就尽管把北漠当做第二个家好了。你去看看里头还有什么缺的少的,尽管跟塔娜提。朕这里没有女眷,想必有些考虑不到的,你要替你们殿下周全着。若是只管见外,委屈了惠和妹妹,朕可是不依的。”阿日斯兰拍拍腿,起身道:“朕去问问萨满,看看妹妹中的巫术要怎么治。” 这话说不出的暖心妥帖,玉琼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脆生生应了一声“是!”,就擦擦眼泪往里间去了。 塔娜她们几个当初跟着在世的大妃的时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