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个能帮着他宫斗宅斗各种斗的女助手。 所以他不要温婉柔善的女子,要狠心机敏,做事干净利落的女子。 为了宏图大业,他当然可以不在意她的相貌,只要她有能力便好,而且,他也不会喜欢她,只会将她当成战友一般,给她权利,富贵,荣耀,却不会有情感。 “我苏惊羽要嫁的人,首先,他得一心一意,其次,他的感情不能掺杂利益,也就是说,谁娶我,就只能娶我一人,不能再娶旁人,虽说我貌丑,说这种话很自以为是,但我就是如此任性。”苏惊羽朝古月东杨展露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我有勇有谋,有胆识有本领,但我也十分不可理喻,善妒并且野蛮,明知自己长得不怎么样,还硬是要求夫君得一心一意,我就是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人,王爷,你要找贤内助,另请高明。” 古月东杨一怔。 “对了,今儿这对话,你我回去后都忘了吧?若是可以,以后还能继续为友,有需要时,相互帮助帮助,真诚点就好,莫要为了利益就翻脸,否则,只怕以后朋友都不好做。”苏惊羽说着,礼仪性地一笑,“还有,我并不希望总听见有人说我未婚夫君是病秧子,他如今被我照顾的,可谓气色越来越好,身子骨好得很,希望王爷你千万别再记挂假银票他耍你的那件事了,否则,我会觉得王爷你小气。” 话落,她不再搭理古月东杨,转身便离开。 怀抱着小雪球一路前往永宁宫,苏惊羽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也许,除了那个幼稚鬼,不会再有男子真心待她,承诺她唯一的情感。 到了永宁宫,苏惊羽直奔主殿,却没有见着半个人影。 贺兰尧不在,月落乌啼也都不在。 鼻翼间忽有浅浅的香气萦绕,极淡极好闻,苏惊羽的视线在寝殿里扫了一圈,扫到桌上的一个小香炉时,顿了一顿。 香炉大概只有手掌那般大,香炉上方有袅袅轻烟缭绕,那白色的烟雾在空气中打转着,浅浅的清香便萦绕在整个寝殿内。 “惊羽姐姐,你来了。”一声似是疲惫的低喃传入耳膜,苏惊羽转过头,便见乌啼无精打采地走了过来,走到了桌边,便整个人趴在桌上,“忙了一夜,可饿死我了。” 苏惊羽见他一副疲累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你昨夜干什么去了,何至于今日这么没有精神。” “洗澡,洗寝殿,一夜没合眼,这朦胧香可真是害死人了……”乌啼说到这儿,言语间多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而后倏然抬眸望着苏惊羽,“惊羽姐姐,今儿中午做些清淡的食物吧,殿下昨夜反胃,怕是也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了。” “他昨夜反胃?”苏惊羽听闻此话,瞳光一紧,“他怎么了?不舒服么?那他人呢,在哪儿?” “惊羽姐姐,我得跟你说件事。”乌啼沉吟片刻,道,“昨夜发生的一件事……” 苏惊羽见他一向清澈的眸子里忽有冷光闪烁,顿时正色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乌啼启唇,将朦胧香一事的来龙去脉全说给了苏惊羽听。 “我最终还是没能抓到那个女子。”乌啼说到这儿,不禁有些懊恼,“那会儿我被香气影响,力不从心,而殿下反胃作呕,对那*之香十分厌恶,压根就不愿意近那女子的身,只能看着她跑了。” 苏惊羽听着他的讲述,垂眸不语。 夜半来访永宁宫,着装暴露,点催情香? 显而易见,冲着贺兰尧来的。 但,贺兰尧非但没有沉沦其中,反而……反胃欲吐? 如果是那朦胧香出了问题,那么乌啼为何会有反应? 而且…… “乌啼,你说你被朦胧香影响了?”苏惊羽望着他,面上泛起一丝玩味,“你也能被影响?” “为何不能?”乌啼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随后轻呼一口气,“惊羽姐姐,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你的,我与月落,可不是真太监。” 苏惊羽:“……” 说实话,她并没有很意外。 再奇葩古怪的事,发生在贺兰尧的身边,都不值得大惊小怪了,他手底下的人扮成假太监混在他身边,倒也能理解。 难怪这混小子对男女之情那方面的事了解颇多,敢情就是个假太监。 “你们家殿下如今在何处?” “惊羽姐姐,你不生气?”乌啼蹙眉,“半夜有妖女跑来引诱殿下,你怎么还如此平静?” “你怎知我就内心平静?关键是那妖女如今不在,我有气也没的发。”苏惊羽挑唇一笑,“就你所描述的那苗疆妖女,一看便是经验丰富的放荡女子,你们殿下洁癖何其严重,都能让他反胃作呕了,想必被恶心透了,我丝毫不担心他被占了便宜,我此刻担心的是,他的反胃好些了没有,会不会吃不下饭。” 乌啼:“……” 果然,只有惊羽姐姐才知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