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必定是她。届时,他若是质问起来,她也就只能争辩一番了。 就在苏怀柔站立不安之时,贺兰陌已经将那碗姜茶喝了下去。 姜茶入腹,他顿时只觉得腹中似是起了一阵暖意,原本倒是挺舒畅的,但他没有料到的是,片刻之后,下腹倏然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之感忽然间在血液间游走,流淌过四肢百骸。 那种感觉……十分难以启齿,而且——很不陌生。 他顿时一惊。 只不过是半碗姜茶入腹,何至于有这种燥热难耐的感觉? 燥热的感觉很快遍布了全身,他顿时有了想要找人纾解的冲动。 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眯起了眼,瞥了一眼手中的碗,而后,目光如箭一般射向面前的苏怀柔。 她端过来的茶,是她做的手脚? 敏锐如他怎么会不清楚那姜茶里下的是什么药。 除了她之外,会有什么人在姜茶里下那种药?若是有人想陷害她,大可以下毒不是么?何必下这等淫邪之药。 “殿下,怎么了?”苏怀柔迎视着贺兰陌的目光,心中慌张的很,面上却努力地维持着淡然的神色,“为何这般看着我?” 眼见她摆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贺兰陌当即站起了身,端着手中那碗还未喝完的姜茶,到了她身前,“这姜茶味道倒是不错呢,且这般寒冷的天气,喝姜茶很暖身子,柔儿,不妨也来一口?” 他唇角扬着淡淡的笑意,将手中的碗端到了苏怀柔唇边。 苏怀柔霎时一惊,望着他阴沉的眸子,此刻,饶是再想故作镇定,也不可抑制的往后退了一步。 贺兰陌虽是在笑,可他笑的未免有些瘆人,那抹笑意太冰凉。 他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怎么?不敢喝?”贺兰陌嗤笑一声,“本宫原本还想着,是不是有人想陷害你呢,你若是真无辜,必定不会有这样的反应,这茶里的药若不是你下的,你为证清白,自然会喝下去,可你如此惊慌,心虚了?” 苏怀柔张了张口,“殿下……这茶里,是什么药?” 贺兰陌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可见这茶里的药当真死不了人。 他不出事便好了,若是出事,恐怕她逃不了干系。 但是,他为何如此冰冷地望着她?他的眼中,不仅仅是冰冷,还夹杂着丝丝嘲讽,丝丝厌恶。 “是什么药你还会不晓得?你装蒜装够了没有!”贺兰陌将茶碗朝桌上重重一摔,而后伸手捏起苏怀柔的下颌,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下颌,“怎么?以为与本宫有了婚约,就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献身了?你以为你这般做,本宫就会怜惜你爱护你么?你这样只会令我厌恶你鄙弃你!不知廉耻!” 话音落下,他捏着她的下颌,将她整个人往旁边一甩,苏怀柔顿时站立不稳,跌在地上,头正巧撞在了一旁的椅子脚上,撞的生疼。 “本宫是喜欢那种妖娆风情的外族女子,却不喜欢下贱矫情的伪善淑女,苏怀柔,最初看在苏相的面子上,本宫才接纳了你,本宫不愿打他的脸,这才对婚约没有异议,你若是老老实实的,东宫就全当多养了一个人,太子正妃的待遇必不会少,而你,太叫人失望。”贺兰陌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吐字冰凉,“本宫想给你的,你自当接受就是,但若我不愿你给你,你也不能强求,你今日若是直接躺在我榻上,我倒还不至于这般生气,可你下药是个什么意思?这般下贱放荡的事你都敢做?!” “殿下,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是想……”苏怀柔摇着头,伸手想去抓贺兰陌的衣袍。 聪慧如她怎会不知贺兰陌话里的意思,贺兰尧给她的药,竟是——媚药! 难怪,难怪贺兰陌会有这般反应。 苏家三姑娘为爬上太子的榻,急不可耐地给他下媚药,如此荒唐的行为,要是传出去,岂不让她身败名裂?! 她与母亲才惹了父亲不高兴,被他赶出家门,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儿,父亲必定不会再愿意认她这个女儿。 她的手还未触碰到贺兰陌的衣袍,贺兰陌便抬脚将她蹬了开,按耐住身体中的燥热感,开口语气冷酷,“敢给我下药,就要知道后果,苏怀柔,你不顾本宫的意愿,本宫就是再去泡一个时辰的冷水澡纾解,也不会要你,你且等着本宫将此事上报父皇,看他如何处置。来人!将这女人给我暂押地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