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慢条斯理却令人无端有些头皮发麻,“小羽毛,他是在喊你?” “咳,这个……”苏惊羽轻咳了一声,而后道,“阿尧,出来混,用个假名,这不足为奇,当初与这位楼主相识,我所用的假名便是霜满天。” “那他为何叫你小天?”贺兰尧的声线依旧清凉。 这称呼听起来着实有些亲昵,让他心中很是不舒服。 “嘴巴长他身上,他非要这么称呼,我又能如何?”苏惊羽有些哭笑不得,“君清夜还称呼我小羽,称呼你小十,你不也听习惯了?一个称呼而已,犯不着计较了。” “你错了,我从未听习惯。”贺兰尧冷笑一声,“找机会定要缝上他的嘴巴,抽他个皮开肉绽。” “阿尧,这是人家的地盘,莫要放这等狠话。”苏惊羽唇角微微抽了抽,而后瞥了一眼旁边的君祁攸,却见他依旧悠闲地坐着,没有任何反应。 身后的贺兰尧一言不发,苏惊羽只觉得周身的空气似乎要凝结成冰,站在他身前,总觉得有阴凉的风拂过脖颈,令人不禁有些战栗。 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咳咳!”终究还是苏惊羽出声打破了寂静,为了活跃气氛,她朝着君祁攸道,“君楼主,原来厌光症这病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你随口胡诌的?” “说到这个,其实方才有点儿险。”君祁攸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随后拿起书本递给苏惊羽,“你往下翻一页看看。” 苏惊羽闻言,接过了书,低头一看,此刻这一页是记载着厌光症的。 依着君祁攸说的,往下翻了一页,看清那上面的字,她顿时额头一跳。 原因无他,厌光症的下一页就是——欤寒之症! 四个大字以正楷书写,接下来的几排小字便都是注释,将症状书写得十分详细。 难怪方才贺兰陌提议说要看书,会被君祁攸一口回绝,且回绝的理由也十分合理,让贺兰陌无法反驳。 那厮后来提出只看厌光症那一页,倒还真的很老实,没有接着再往下翻,可见他对极乐楼这样的江湖势力,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 “竟然只差一页。”苏惊羽呼出一口气,“幸好他没有往下翻。” “相似的疑难杂症会归类到一起,厌光症和欤寒之症,二者的相似之处有不少,但厌光症比起欤寒之症却显得微不足道,一个只是会起疹子,另一个,却是会危及性命安全。”君祁攸说着,顿了顿,继而道,“你处心积虑地想要忽悠贺兰陌,莫非是为了维护什么人?” “这个,无可奉告。”苏惊羽客套般地笑了笑,“既然交易达成了,那么我们这就离开,君楼主,合作愉快。” 说完,她扯过身后的贺兰尧便朝着屋子外走去。 眼见二人离开了,君祁攸摘下了斗笠,朝着空气开口道:“为何躲在暗中不出来?你的两位意中人都要离开了。” 他这屋子里,原本就设了两间密室。 他心知将苏惊羽贺兰尧二人与君清夜放在一起必定会不得安宁,为了不让贺兰陌察觉到其他人的存在,自然要将他们隔开。 “你别烦我,我要认真地思考问题。”空气中响起君清夜的声音,冰冷中夹带着点点懊恼,“我在想,我到底要不要告诉小十你亲了小羽,我打不过你,他想必是能打得过你,一鞭子下来,抽得你分不清东南西北。” 告诉吧,怕小羽被小十迁怒。 不告诉吧,自己又咽不下这口气。 真是要纠结死了。 “那你慢慢考虑。”君祁攸仰头,往椅背上一靠,悠闲地晃着二郎腿,不咸不淡道,“没有对手是一件很寂寞的事儿,我等着贺兰尧上门找我算账。我倒是想见识一下,那么单薄的身板,能有几斤几两。” …… 苏惊羽扯着贺兰尧离开了极乐楼,二人上了来时的马车,苏惊羽才坐了下来,身旁的贺兰尧忽然伸手扳过了她的肩膀,而后身子一倾,将她压在了身下。 苏惊羽顿觉身上一沉,同一时间,马车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