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 刚才那朝她伸出手的男子,是幻觉? 对,只有幻觉,才会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化成了粉。 古月南柯咬了咬唇,觉得脑袋疼,伸手抚了抚后脑勺,再次抬头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贺兰尧面无表情地站在三尺之外,手中拿着一根木棒。 木棒? 古月南柯眼角一抽。 “宁王殿下。”她咬牙道,“是你用木棒抡我的脑袋?” “原谅本王只能以这种野蛮的方式唤醒你。”贺兰尧轻描淡写道,“否则你便醉死在这幻境中了。” 话音落下,他把玩着手中的木棒,转身继续朝前走。 在不知道青莲的下落之前,古月南柯不能死,反正打她一棍子也只是举手之劳。 古月南柯摸着发疼的后脑勺,一时间也无言。 比起死在幻境中,还是照头一棍子来的划算点。 “宁王殿下。”她望着前方贺兰尧的背影,“你方才有喊我的名字么?” 虽然明知前方的那人清冷凉薄,她到此刻却依旧抱有一丝希望,希望那一声轻柔的呼唤是真实的。 “并没有。”贺兰尧背对着她,声线冷然,“那红色的毒花散发出的香气许是有迷幻的作用,这山上白雾也不是普通的雾,也许就是这二者相结合,人闻久了才会产生幻觉,一旦有欲望,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古月南柯垂下了眸子。 原来之前所见一切都是幻觉,所听到的也全是幻听。 多么美好的一个幻觉。 遗憾的是,纵然陷入了幻境,她都没能触到贺兰尧的手。 “一旦有欲望就会深陷幻境?”古月南柯轻拧眉头,“那为何宁王你时刻保持着清醒,难道,你没有欲望?” 是人怎么会没有七情六欲。 贪嗔痴恨爱恶欲,他一样不占? 不可能。 而她的问题问出来,贺兰尧却不再接话了。 并非他没有欲望。只是能让他有欲望的人不在身边而已。 因此,心湖便如同一汪死水,翻不起波澜,再则,他天生冷血,那些能迷幻神智的东西,永远对他起不了作用。 但是这些他自然懒得跟古月南柯解释,跟她说话太费劲。 “宁王殿下,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吧。”古月南柯迟疑了片刻,道,“刚才我陷入幻境的时候,可曾有过什么古怪的举止?” 她此刻有些担忧自己陷入幻觉那会儿做出什么可笑的举止,若是真的有,那就太难为情了。 “面色绯红,眼神迷离,像极了刚入锅的烤乳猪。”贺兰尧轻描淡写道,“除此之外,无。” 而他这句话,成功呛到了古月南柯。 刚入锅的烤乳猪! 这是什么形容词? 古月南柯听着这话,险些没背过气。 终于有些明白皇兄为何会被他气晕了。 这一头古月南柯憋屈着,另一头,苏惊羽同古月东杨也正较劲着。 “古月东杨,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马上回去找他们,否则友尽!”苏惊羽双手紧扯着腰间绳索,不让古月东杨继续拖着走。 “友尽?”古月东杨眉眼间似有疑惑,很显然听不懂这个词汇。 “友尽就是友谊走到了尽头,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苏惊羽冷声道。 “不做朋友,无妨,做一对有情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