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还没成年的熊孩子,跟我装什么大人样?你以为你自己很成熟吗?妇人之仁?那行,你就这么以为吧,就你男子汉大丈夫,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很高冷,内心只不过是个幼稚鬼罢了。” “你才幼稚鬼!” “行了!”贺兰尧终究听不下去,开口冷嗤一声,“站在你们二人身旁,竟给我一种在菜市场游荡的感觉。” 二人听闻此话,都噤了声。 “小羽毛,你明知他心智不成熟,只是个幼稚鬼,与他较什么真?随口跟他解释两句就成了,他愿意听便听,听不进去拉倒,何必多费口舌?” 贺兰尧数落完苏惊羽之后,又望向了邵年。 “你知道自己哪儿失败吗?小羽毛说的不错,你说起教来真让人尴尬,你年纪轻轻虽然经历了不少,可你还是太缺乏思考,当久了山大王,你的骨子里自有一分冲动,遇事难以冷静,性子太急,凭心而论,若不是你身边有君祁攸这个帮手,凭你自己,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站稳脚跟,你现在需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不是急近功利,而是磨炼性格。” 贺兰尧的声线冷如玉石撞击,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若是你还想再叫我尧哥,就不要随便埋怨你的嫂子,你当真觉得她会妨碍你的大业?若是这样,等我们见到月恒,离开鸾凤国之后,你与我们,再也不需要有来往了。” 邵年听闻此话,面色僵了好片刻。 最终,他还是垂下眼认错,“尧哥教训的是,是我性子太急躁,以后会多收敛。” “但愿你心里也这么想。”贺兰尧轻描淡写道,“没别的事儿就离开吧。” 邵年闻言,一言不发地背过身,迈步离开。 “还是你说话管用。”望着邵年的背影,苏惊羽悠悠道,“你一句话比我十句话都管用,他下次若是再这么埋怨我,我可要翻脸了。” “再有下次,我帮你教训他。”贺兰尧道,“若是他这急躁的性格改不过来,前景堪忧呢。” “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听不进去拉倒。”苏惊羽说着,挽着贺兰尧的胳膊便走,“走喽,吃早点去。” 二人就近找了家酒楼,订下了雅间。 “小羽毛,关于昨夜你说的,尹殇骨遭到陷害而被软禁这事儿……”贺兰尧说着,忽然笑了一笑,“我倒是想了个法子,既能让她当不成储君,也能让她不死,还能让她不恨你。” 苏惊羽闻言,顿时来了兴致,“哦?什么法子?” “她如今只是有嫌疑,并没有坐实罪名。”贺兰尧悠悠道,“我们需要做的便是,让她坐实了罪名,令女帝对她心灰意冷,或许念着母女之情,女帝会留她一命,若是女帝不饶她,想赐死她,你将她救下便是,只要不让她知道是我们捣鬼,她又怎么会恨你?” “这个法子倒是靠谱,既能保下她的命,也能完成月恒交代的任务。”苏惊羽呵呵一笑,“就是太无耻了……” “想要保住月落乌啼他们,只能这么无耻了。”贺兰尧道,“尹殇骨应该庆幸,咱们只是无耻,而不是狠心,若是做得更绝些,大可将六个公主全杀了,这么一来能少费些脑子,设法给她们留活路,还得多费脑力呢。” 贺兰尧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香囊,这是昨夜苏惊羽在刺杀现场偷偷捡走的。 “想构陷一个人很容易,比如在案发现场留下来的物件上下功夫,只要能证明这香囊与她有关系,她的嫌疑就洗不掉了。”贺兰尧说到这儿,眉目微动,“若是小青在就好了,他可以轻易琢磨出这迷香里的成分是从什么东西上提取的,设法将那些东西弄去尹殇骨的府邸中,如此一来,不需要我们再多费力气,她在朝中的敌人自然会拿这一点出来做文章,煽风点火,让她深陷困境。” “小青不在,咱们还有一个渠道。”苏惊羽道,“那位君大财主身边有各式各样的能人,还怕找不到一个医术顶尖的么?让他贡献个大夫出来,研究这香囊里的残余迷香,看看成分是什么,应该可行,那家伙会趁机敲诈我们一笔,准备点银子,现在就找他去。” …… 说行动便行动,二人随意迟了些早点后,便前往地下黑市,找君祁攸。 在苏惊羽意料之内,君祁攸手下果真有医术高明者,只花了片刻时间便研究出了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