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贺兰尧一同离开了极乐楼,苏惊羽道:“阿尧,你的计划是怎样的?” 贺兰尧淡淡一笑,“回去说。” …… 一晃眼到了第二日。 这一日的上午,下了早朝之后,皇帝便在御书房内看奏折。 忽有宫人走近了,道:“陛下,德妃娘娘又来给您送姜茶了。” 皇帝早就习惯了宁若水的关怀,便道:“让她进来罢。” 宫人退了下去,没过多久,宁若水端着姜茶进来了。 “朕不是说过了吗?你不要再进厨房了……” 皇帝话音未落,宁若水便道:“臣妾可听话了,自个儿没进厨房,这一次的姜茶是吩咐宫女煮的,臣妾只是端来了而已。” 皇帝闻言,笑道:“也好,在你生产之前,这样的事就让下人去做吧。” 宁若水笑着将姜茶端到了桌上,才松开手,便偏过头打了个喷嚏。 皇帝见此,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不是,只是觉得今日这御书房的焚香闻着有些不太舒服。”宁若水揉了揉鼻子。 皇帝道:“朕觉得跟平日似乎没多大差别啊……不过既然你闻着不喜欢,那就灭了吧,可以不用这焚香。” 皇帝并未多在意焚香的事,说完之后便又继续低头看奏折。 宁若水笑道:“谢陛下体贴。” 说着,便转身走到了柜子上的小香炉旁,打开香炉,将原本燃着的香灭了。 同一时,她背对着皇帝,从衣袖中又拿出一小块香料,投进了香炉中。 这是贺兰尧派人转交给她的,据说,香气淡到几乎闻不到,等香气散开了,人一旦吸入肺腑之中,便会陷入昏睡了。 她事先吃了解药,对她自然是无影响。 她虽然摸索到了机关,但那密室里兴许还有机关也说不定,便需要一个精通机关术的人来。 贺兰尧是最好的人选。 不过,为了避嫌,她可不能在皇帝面前提起贺兰尧,显得有些突兀。 正在这时候,宫人又进来通报,“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皇帝闻言,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贺兰平进了御书房,朝皇帝行了礼,而后道:“父皇,儿臣有件事要禀报,芩州那儿的饥荒最近闹得有些厉害,您看……” 寻了个理由来求见皇帝,二人便就着此事谈论了片刻。 “你如今都是太子了,有些事儿若是你能处理好就处理了吧,可以不用来特意找朕谈,朕相信你的能力。” 贺兰平笑道:“谢父皇信任。” 皇帝道:“还有何事?” “大事没有了,小事倒是有一件,儿臣有些好奇。”贺兰平说着,笑道,“新进宫的那位静嫔……” “她怎么了?” “父皇,您不是说,贤妃犯了个大错,您很憎恨她么?”贺兰平好奇道,“那么恨她,还捡回了一个跟她长得那么相似的女子封妃?” “这是你该管的么!”皇帝不悦地望了贺兰平一眼。 宁若水在一旁保持了静默。 贤惠端庄的女子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刻插话的,于是她只听不说。 皇帝自然是明白她的贤淑,便也不避讳,只道:“静嫔,相貌佳,仪态好,封妃有何不可?” “父皇,莫要被表象所欺骗。”贺兰平颇为认真道,“不怕父皇怪罪,儿臣就直说了,父皇也知道儿臣从前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怜香惜玉,万花丛中过,可谓阅人无数,因此看人也挺准,这个静嫔呐,可是表里不一……” “住口。”皇帝当即呵斥,“老四,你是愈来愈没规矩了,朕的嫔妃还轮得到你说三道四的?莫非你在质疑父皇的眼光?” “父皇自然是英明的,但偶尔也有不精明的时刻,儿臣与您亲近,才敢跟您直说。”贺兰平气定神闲道,“儿臣就怕父皇被小人所蒙蔽,这个静嫔神似贤妃,但仪态与纯良是不及贤妃的,就连小十都说着静嫔虚伪得很,面对一个与他母亲相似的女子,他都能看穿伪装,父皇怎么就看不出来?” “你放肆!”皇帝非但听不进去,反而摔了奏折,“静嫔才入宫多久,你们犯得着如此针对她?依朕看,她可比贤妃好得多了,贤妃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朕不会容忍她!那个逆子想必是看不顺眼有人与他娘长得相似,才会如此恶意地诽谤人家,你就是跟那逆子走得太近,天天听他在那儿胡说八道!” “小十可没有胡说八道呢。”贺兰平道,“儿臣是相信小十的。” “你!”皇帝拍桌而起,“把那个逆子传来,朕要问问他,他拿到什么证据证明静嫔是小人,他若是回答不上来,看朕怎么收拾他!” …… 贺兰尧被传进御书房的时候,满面从容。 “见过父皇。”他正视着皇帝,不疾不徐道,“看父皇这脸色,倒像是吃了火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