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他掉落陷阱的时候,不出面帮扶。” 我也想啊,可他变成容忌之后,不认我,我能怎么办,总不能跟他争执起来,叫宫人们都知道他脑子有病。” 宓乌一摊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来也怪,容忌很黏你…” 你们在说我?” 干净而又纯澈的声音,带着些许惺忪的鼻音。 两人错愕的对视一眼,继而慢慢回过头去。 容祀脸上浮出热汗,单纯的眸子轻快欢喜的微微一弯,“淳淳,我们怎么在车上?” 他靠的很近,手指捏住赵荣华的衣袖,像孩子一样好奇的环视车内布置。 赵荣华寒毛噌的竖了起来,僵硬着身子,手下意识的去往回拽衣袖。 容祀一脸无辜的看着袖子从指间滑走,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 淳淳,你怎么了?” 赵荣华往外挪了挪,讪讪一笑,求救似的望向同样茫然的宓乌。 宓乌想要给他把脉,容忌警觉跟在赵荣华身后,充满敌意的审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瞧,我没说谎。” 他两肩一耷,很是无奈的想退出去。 赵荣华慌张的拽住他,“宓先生,你走了,我怎么办?” 放心,他什么都听你的。” 说罢,毡帘啪嗒落下。 身后那人把她拉回榻上,摸起白玉盘里的栗子糕,自己咬了一小口,又高兴的拿给赵荣华一块。 软糯好吃,是你买的吗?” 赵荣华看他指缝里掉落的渣子,不禁愁苦起来。 你到底,是谁?” 我是容忌啊!” 他嘿嘿一笑,一边吃着栗子糕,一边逡巡着找出书来,打开扫了眼,抬头咦道,“这本书我找了好久,拓本都没寻到,看书内笔迹,像是原本。 你送我的礼物?” 他窝了过去,又从旁边扯过毯子覆在膝盖,“淳淳,你对我真好。” 这让她说什么才是,赵荣华看他自言自语,忽然有种想逃的冲动。 你还记得,在船上发生了什么吗?” 容祀抬起头,纳闷的回道,“记得啊。” 赵荣华两眼睁大,又听容祀嘻嘻笑着解释。 我生病了,烧的很厉害,是淳淳衣不解带的照顾我。” 对了,我还给你写过诗,念了几句,还没念完,诗呢?” 他求助地看着赵荣华,显然忘了是他自己亲手撕碎了那些靡靡之词。 你记不记得我们要去哪?”赵荣华再也无法直视这张无辜单纯的脸,哪怕现在的他毫无攻击性,她总觉得下一刻他就会变成容祀,掐死她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不是说要南下吗?”容忌说完,贴在车帘旁掀起一角。 后面马车里坐着谁?” 宋吟。” 宋吟是谁?” 我表哥。” 那也是我表哥。” 赵荣华一滞。 容忌忽然回过头来,“这好像是在往北走。” 对,要回京。” 咱们不游船了吗?”容忌有些意犹未尽。 去不了了。” 为何?” 四下都是太子的人,只能往回走。” 我哥发现我们了?” 对,还想杀了我。” 他还是那般暴戾。” 容忌叹了口气,眼睛不期然看见她被掐出指印的脖颈,脸上一愣,手指下意识的伸了过去。 赵荣华吓得打了个哆嗦,紧张不安的瞪向他。 淳淳,我哥打你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