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竟是一支箭矢。 “好身手。”有人夸赞,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格外的好听。 谢悠然抬眸一望,只见夕阳金色的余晖里,韩墨辞背着把弓,手里拎着两只野鸡,大踏步而来。 金乌西坠,有风吹过树梢,也吹起了他的发丝,他就像是踩着夕阳而来的战神,雄姿英发,英气勃勃,每一个步伐都充满了完美的力量,每一个角度都性感得让人流口水。 好帅!谢悠然花痴地看着,眼神都有些直愣愣的。 韩墨辞来到她面前,看她那副花痴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从她手里取过那箭矢,插入箭筒里。 “看什么?”他故意问。 “啊——”谢悠然回神,想到自己的失态,不禁老脸一红。 “没,没什么。”她结巴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你进山了?” “嗯,”他点头,“前几天在山里下了几个套,今儿进去看了看。” 不过,山里的野兽大多冬眠了,就这两只不安分的野鸡还在山里乱窜,结果掉进了他的陷阱里。 说着,他大方地将两只野鸡递给她,“给你。” 谢悠然也不客气,收了一只,“我拿一只好了。”另一只塞回给他。 两人并肩往回走。 谢悠然看他还是那身洗旧的衣服,不由好奇地问:“哎,墨辞,我送你的新衣服你怎么不穿啊?” 韩墨辞轻描淡写道:“不过年不过节的,穿它干嘛,浪费。” 谢悠然无语,“干嘛非得要过年才穿啊?衣服做了就是用来穿的,穿旧了再买新的就是啊,咱又不是穷得连身衣服都穿不起。” 一个“咱”字,让韩墨辞的心尖尖顿时一颤。 他最喜欢听她说话,用这种口气,好似他们成了一家人。 “好,”他点头,“我明天就穿。” 他这么听自己的话,谢悠然不禁心一软。 神色莫名地就扭捏了起来,“那个,也不是非得明天穿,你想什么时候穿都行。” “好。”他依然是这个字,只是那眉眼之间流露出来的不经意的宠溺,全是一览无遗。 艾玛,受不了了。谢悠然捂脸。 这家伙,要么就高冷的不行,走霸道总裁风,这一旦温柔起来,还真是要人命呢。 怎么办怎么办?一颗心越来越沦陷了。 谢悠然,稳住!她在心里为自己鼓气。 韩墨辞大抵也看出了她的不自然,眼神一软,假意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杨文俊走了?” “啊?”话题转换得太快,谢悠然一时没接上,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嗯,走了。” “这种人,走了也好。”他淡淡地道。 “嗯?”谢悠然眨巴了一下眼睛,这话听着好像有故事哈? 她斟酌着道:“怎么,你对我四表哥有意见?” 韩墨辞嘲讽一笑,语带讥诮地道:“你以为何海的手臂真是他自己摔骨折的?” 咦?还真有故事? 她挑了挑眉,“你别告诉我,这事儿跟我四表哥有关系……” 韩墨辞淡淡地看她一眼,道:“何海摔伤之后,我特意去他门口看过,他的门口被人刷了一层桐油,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天气冷,桐油泼在地上就结冰了,人踩在上面,不摔倒才怪呢。” 谢悠然愣住了。 韩家就住了他们四个,韩大叔和墨辞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那么,就只剩下和何海住一起的杨文俊了。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一时没想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