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殿下,既然见到了兄长,不如我们再回暖阁?玉儿看殿下似乎曾经与兄长有一段渊源,甚是好奇……” 燕融心烦气躁,他冷淡的对身后的仆人道:“你们送长孙小姐回暖阁。” 命令吩咐完,就直直向刚才那两人去的方向走了过去。 长孙玉儿咬住嘴唇,不甘的望向燕融离开的方向,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书房里面点了几个地龙,整个房间里都暖洋洋的,陆黎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随意放在一边,趴在桌子上看秦鹤执笔挥毫。 和秦鹤洒脱的性格一样,他的字迹也格外潇洒自如。 以前在其他世界待过的陆黎也写过毛笔字,但没秦鹤写的这样好看就是了。 秦鹤提笔写下了“长孙麟”三个字。 在最后一笔勾画完之后,陆黎拍了拍掌给他个面子,又指着那字问:“娘子,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啊?” 秦鹤把毛笔搁在砚台上,随后道:“你的名字。” 陆黎哦了一声。 秦鹤又问道:“麟儿称呼我为娘子,不怕到时候你找到了娘子,她会生气吗?” 陆黎用手撑着下巴,说道:“不会,娘子人很好的,他不会生气。” 不会生气,而是愤怒、妒忌、不甘心,接着会抓狂、逮谁咬谁。 秦鹤无奈的笑了笑,说:“看来麟儿还不知娘子这一称谓是何意思,遇到他人的话,切不可随意叫人娘子,否则会以为你是在轻薄人家女子。” 陆黎哼了一声,顺水推舟的说:“我怎么不知道啦,娘子就是对我好的人,鹤鹤你对我好,就是我娘子。” 秦鹤更无奈了,他说:“好吧,随麟儿高兴。”接着又问,“我方才见宁王如此失常,莫不是你们以前见过?” 话音刚落,陆黎就听到门被吱呀一声打开的声响,刮进来的寒风让他哆嗦了一下,他皱眉望去,见到门口和寒风一起进来的是燕融后,就又转回了头。 秦鹤挑眉问道:“宁王殿下怎么会过来?玉儿不是随您一起吗?” 燕融不愧是善于伪装的变态,他又摆出了一副和善的面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长孙小姐请秦公子去暖阁一趟,说是想与你叙叙旧。” 秦鹤刚要起身,却发现衣袍有轻微的拉扯感,他低下了头,正看到陆黎摇头摇的像拨浪鼓,显然不愿让他离开。 燕融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他竭力的控制着,却被男人眼中的依赖和不舍深深刺痛,让他连喘息都变得异常困难。 秦鹤见状,为难的对燕融说:“那烦请殿下回去告诉玉儿,说我实在走不开。” 燕融说:“本王在此照顾他便可,秦公子放心。” 说着,就上前拉住陆黎的手,不着痕迹的将他手里那截布料抽出来。 陆黎被他手的凉度冻得打了个哆嗦,他小声的说:“放开。” 燕融却不放,不仅不放,还得寸进尺的握的更紧。 秦鹤还有些担心,他临出门前还回头望了陆黎一眼,陆黎刚要开口挽留,就感觉手心蓦地一疼,猛的抬头望向了罪魁祸首。 燕融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浓黑,陆黎刚一触及到,额角就一抽,竟然怂的没敢再说话。 秦鹤推门离开。 无边的寂静在封闭的空间里延伸,似乎连空气都在凝滞。 陆黎不说话,燕融也不说话。 陆黎望着地龙里蹦的欢快的火焰,实在憋不住了,他首先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开口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燕融说:“没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