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望着哭唧唧的李皓月,满心的无奈。唉!瞧瞧他们俩,真是一个比一个惨烈。 夜无月可做不出李皓月这样丢脸的事,他疼也忍着,看了温晏一眼,便转身回房自己处理伤口去了。 温晏见夜无月自己回房了,她也只能无奈的吐一口气,笑着对哭唧唧的李皓月道:“李大哥,我扶你去上药吧?” “呜呜呜……好。”李皓月哭的眼睛红红的,被温晏扶着走向西厢房,心里可是乐翻了。 哼!让夜无月欺负他,看吧!温晏还是最心疼他的。 …… 香槐园 风齐冀宿醉醒来本就头疼,隔壁又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他醒来后,扭头看向坐在厅堂里的西陵滟,便是一手扶额痛苦问道:“王爷,府上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出什么事,只是男人之间争风吃醋,打了一架罢了。”西陵滟坐在厅堂的罗汉床上,这里主屋一直是开放式的,三大间,东间卧房,西间靠墙立着多宝阁,置着书案,垂挂着一面珠帘。 中间是对门的厅堂,靠北墙安置一张罗汉床,罗汉床中间搁置着一场矮脚方桌,两边铺着垫子,搁着靠枕。 屋里的青石板地上铺着红色波斯地毯,上面放着一个青铜大香炉,袅袅云烟缥缈,似有几分梅香之气。 风齐冀身边从来都没有婢女伺候,多少年以来,他都是亲力亲为,不假人手。 那怕是今儿宿醉头疼,他起床还是自己洗漱更衣,梳头刮胡子。 已四十岁的他,也只留着两撇胡子,威严却不苍老。 西陵滟坐在厅堂的罗汉床上饮着茶,耐心的等着风齐冀收拾妥当。 风齐冀收拾好一切后,这才出了卧房,来到厅堂,走过去拂袖落座在罗汉床右侧,伸手端起另一盏茶,低头浅啜一口,这才精神好一点,转头看向西陵滟,不解的问道:“府中谁人与谁争风吃醋?” 镇国王府不该有外男留宿才对,怎会一大早就有人为了争风吃醋,而闹得鸡犬不宁呢? “是相思的徒弟,和百味居的老板。”西陵滟放下手中杯盏,看向风齐冀,关心的问一句:“王爷昨夜睡得可好?” “还算安稳,就是王妃这酒的后劲……有点让本王头疼。”风齐冀一手扶额,皱着眉头,显然是宿醉让他头疼的厉害。 “相思的酒,自然不是好享受的。”西陵滟曾经也尝过那种五粮液,酒清而醇,是不错,可就是酒劲儿太大了,喝多了醉人。 风齐冀喝几口茶,觉得好受一些了。便将杯盏搁在桌上,看着他温和笑问:“昨夜我醉酒后,王妃似乎有问过我些话,可究竟王妃都套了我什么话,我却是记不清了。” 西陵滟对风齐冀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一对风齐冀一字不落的全说了。 风齐冀听完了这些事后,便是气的一掌拍在了桌上,五指紧收握住桌角,脸色变得十分的阴沉道:“这些人太放肆了,竟敢动……” 西陵滟望着气得不轻的风齐冀,启唇缓语道:“王爷,如今岳母大人已无大碍,你也莫要过于动怒伤身了。至于康乾太子余党之事,一直都是朝廷的心病,本王追查多年,也无法将之根除,可见这幕后之人,是有多么的心机深沉,难以对付。” “王爷这话本王何尝不明白,只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去动……”风齐冀紧捏着拳头,脸色依然是阴沉的很难看。宁夜紫是他的软肋,同样也是他的逆鳞,谁敢动她,他便与谁不死不休。 西陵滟看着这位愤怒的镇南王,他眼神变得有几分揶揄道:“王爷如此关心岳母大人,莫不是……” “王爷请慎言!”风齐冀这话说的可是有几分羞恼之意了,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西陵滟大大方方任由风齐冀打量他,他端杯悠闲的品茗,等风齐冀打量够了,他才抬眸看着他,深意笑说:“王爷,相思去看过顾荇了,顾荇最多还能活两年,少则……也就是一年或半年可活了。” “什么,顾荇只能活两年了?”风齐冀的第一反应,不是因为顾荇要死了而高兴不已,而是满心都是担忧,他担心宁夜紫以后都日子更不好过,也担心…… “相思说了,顾荇这样的活死人,若不是宁国公府这样的富贵之家,常年用名贵药材吊着命,他早就肌肉萎缩,五脏六腑衰竭而亡了。”西陵滟将手中杯盏搁置在桌上,好整以暇的欣赏着风齐冀此时有趣的神情,果然是个好男人,配他岳母大人,这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风齐冀一瞧见西陵滟这种打量的眼神,他便是不悦的蹙眉道:“一年多不见,王爷倒是性情开朗多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