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若是原本的顾相思真的最终又占据了主权,那她……她是该像以前一样与之共存相处,还是到时候自己会受不了别人霸占她爱的男人,而发疯的去抢夺身体的主权呢? “相思,你有没有想过,你肚子里怀的是我们的孩子,你当真舍得他们吗?”西陵滟在陪她沉默许久后,还是忍不住说了这些话。 “孩子?”顾相思的手摸到她的肚子上,这里是他们的孩子,是她和他的爱情结晶,她是一定要顺利生下他们,想要第一眼看到他们的…… “相思,别胡思乱想了,明日我会让烈风骑上千里马去永宁郡,日夜兼程,来回也不过就四五日……就能有答案了。”西陵滟怕她这样下去,会对她和孩子都不好。所以,这几日他会闭门谢客,好好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陪着她,希望她能略微心安些吧。 “嗯。”顾相思这回倒是没再说什么胡话,她只是安静的靠在西陵滟怀里,明明害怕睡着,最终还是因为内心过于疲惫,而闭上眼睛睡着了。 西陵滟在她睡着后,便的沉重的叹了口气。这件事,何尝不也是他的一块心病?无论当初的人是她,还是原本的顾相思,甚至是她们,他所爱的都只是她啊! 心与情这种东西,亦是这世间最难自控的。 如果有一日,她不是她了,他到时又该如何面对她? 他应该是做不到抛妻弃子的,可那样的一辈子,他将会是行尸走肉一般,就像东方傲一样吧? …… 翌日一大早,烈风在城门开后,鞭策马伴着冬日大雾,带着西陵滟的亲笔信,启程去了永宁郡。 这事倒是被风太素的弟子知晓了,便跑来与她师父说:“师父,您说镇国王爷派烈风去永宁郡,到底是所为何事啊?” 风太素依然是那副冷冷清清,超凡脱俗的姿态在蒲团上打坐,殿里供奉的是九天玄女神像,她一手执拂尘,一袭宽大白衣如雪,蒙着面纱的她,闭目启唇淡淡道:“师父就在永宁郡辖下的水竹村隐居,师兄若是派人去永宁郡,定然是去找师父的吧。” “那镇国王爷找师祖……又会是有什么大事呢?”这位弟子依然很好奇,西陵滟找真镜仙人,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毕竟,烈风骑得可是千里马,如此之急,定然是出大事了吧? “听闻镇国王妃怀的乃双生子,或许师兄是担心他们母子的安危,方才派遣烈风去一趟水竹村,想请师父到时来西兰城,保镇国王妃母子平安的吧。”风太素依然稳坐蒲团淡然淡定的打坐,好似这些俗事,半点都无法惊起她心湖一点波澜一样。 “师祖又不是接生婆,如何能保顾相思他们母子平安?”弟子这语气里的愤然情绪,让她看起来,真像个善妒的俗世女子,而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修行之人。 “静心,回去再读几遍《清静经》吧。”风太素听出她语气中的愤然与妒恨,便如此淡冷的惩罚了她,希望她以后能好好修行,不要再想一些她根本触碰不到的人了。 “是,弟子告退。”静心有些眼神慌乱的低头行一礼,便退出了大殿。 出门后走下台阶,才是暗松口气。 不过,她还是又回头看了师父的背影一眼,也不知道,她要到何时,才能如师父一般,断绝七情六欲,做个清心寡欲的修行之人? 唉!还是别胡思乱想了,她要是有一日能做到师父这般地步,那她也就是西贺国的下一任女国师了。 风太素在弟子离开后,她才换换睁开那双布满复杂情绪的眼眸,望着面前高高在上的九天玄女神像,她的内心何尝不是乱的心湖难以平静呢? 当年,她情窦初开的年纪,乍然见到西陵滟这位丰神俊朗的师兄时,也是如所有小姑娘一样,都是情不自禁的春心萌动了。 可在师父这些弟子中,却只有她于修道之途极具天赋,医卜星象之术,她更是比所有师兄弟都要学的快,学的精。 也是因此,师父一早就决定培养她为西贺国下一任国师,她别无选择,只能深藏没能说出口的爱意,坐上了这个国师之位。 曾经许多年,师兄身边从不曾有一个女子,她与师兄虽也不是很亲近,师兄对她甚至也是敬着疏离着的,可他们毕竟曾是一个师门的师兄妹,师兄待她并不是太过于淡冷疏离。 后来,师兄有一日,忽然抱回来一个孩子,说那个孩子是他的儿子。 再后来,师兄开始一直到处寻找孩子的生母,她很伤心,也生出过嫉妒之心。 可师兄找了好多年,都一直没有找到孩子的生母,她以为师兄可能这辈子就带着一个儿子,就此这般孤家寡人过下去了。 谁知峰回路转,在师兄都要放弃寻找那个女子时,顾相思出现了,更是一举俘获了师兄的心,让师兄待她如此真心温柔。 如今,他们又有了孩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