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走了。 这种人,天生就是块顽石,除非是砸碎磨成齑粉,否则,是别想摆脱了。 柳宜风靠在美人靠上,望着顾晨曦离去的背影,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道:“姑姑,她是不是想让我死啊?” “我觉得我该去死。”柳月白在一旁抱臂看半天了,她这侄儿是挺能气死人不偿命的,也就顾晨曦没和他计较,估计是还念在亲戚一场的份儿上,才没把这小子丢湖里去喂鱼。 “姑姑,我都尽力了,不是说女人都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吗?为什么晨曦表妹就不喜欢,还对我这么凶,这么讨厌……”柳宜风这回是真有点心灰意冷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自己的主见,第一次想遵从自己的心,去把喜欢的女子娶回家,可是…… “疏净啊,你先别难过,晨曦丫头可能真是暂时不想婚配,毕竟……三年太久,谁也不敢确保事就不会有个变数啊。”柳月白可是太怕这小子钻牛角尖了,难得这小子有件事坚持住了,要是因此真被打击的心灰意冷了,回头不得还成个清心寡欲,淡泊宁静的世间仙人啊? 可不能这样,他以后可是河西王府的顶梁柱,他要是成个淡泊宁静的世外闲人了,河西王府不得早晚成他那些堂伯堂叔,堂兄堂弟的了啊? “姑姑,君子不该强人所难,晨曦表妹既已厌恶我,我就不敢再来打扰她,给她增添烦恼的。”柳宜风这性子是天生温软,这些年一心读书作画,根本不问世事,那怕是居于繁华热闹的西兰城,他也好似个深山隐士一般,真的是半分争夺之心都没有了。 也是因此,在西兰城知他之人甚少,连他同窗也至今方知,静王爷之所以对柳宜风这般好,只是因为柳宜风要叫静王一声舅爷,人家是一家人啊! 柳月白见这小子居然要放弃了,还君子什么上了?她吓得疾步走过去,落座在他身边,一手搭在他肩上轻拍了拍,柔声安慰道:“疏净啊,你可知今日皇上来这镇国王府一趟,回头等晨曦丫头孝期一出,会有多少人家去宁国公府提亲啊?上一个有林旭,可是害苦了晨曦丫头,若是再后头来个李旭,赵旭……疏净啊,你就真忍心看着晨曦丫头嫁个贪图富贵荣华,非是真心爱她怜她的男人吗?” “姑姑,我不想,我一点都不想看到晨曦表妹嫁个对她无情无义的男人。”柳宜风很难过,望着他姑姑愁眉不展道:“可我也没办法,她都不愿意搭理我,每回见到我都是……都是很厌恶的样子,我又有什么法子?” 顾晨曦的香囊丢了,那还是之前大姐送给她们三姐妹的香囊,她带着丫环回来找,便听到了柳宜风与柳月白这番对话。望着看向九曲桥这边的柳宜风,她紧攥着手中罗帕,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的悲苦想说出口,可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叹息,转身带着人原路离去了。 柳月白一眼瞧见了地上的香囊,便忙起身弯腰捡起来,转身丢给了她这傻侄儿,给他递个眼色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送还香囊给人家。” “呃?是,小侄这就去。”柳宜风道书呆子被他姑姑瞪的一愣,忙拿着香囊起身去追了顾晨曦她们主仆三人。 柳月白可是真为这侄儿操碎了心,在柳宜风离开后,她才放松的靠坐在美人靠上,双臂伸展开,仰头被阳光暖照,清风拂面,倒是真好醒醒酒,蛮惬意舒服的。 “郡主这是好的生悠闲啊?”一名锦衣华服,玉冠束发的翩翩公子,摇扇风雅的走过九曲桥,来到湖心亭,合扇拱手一礼:“玉郎见过戴月郡主,打扰了。” “既知是打扰了,就不该进亭。”柳月白一向不喜欢这些自视过高的官宦子弟,否则,她也不会去当什么仵作了。 当初她之所以选择当仵作,就是因为一群官宦子骑马踏春,瞧见一个农家姑娘长得水灵,便拦住人家姑娘企图侮辱人家姑娘,那姑娘是个烈性的,不堪受辱于那群畜生,便摔碎送饭碗,抹颈自杀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