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把剑还给了她,她拿出她准备好的铁锥和铁锥,便跳了下去……开始撬棺盖。 人下葬前,棺材一定会用钉子封住,不用铁锥撬,是弄不开的。 腾蛟平生就没挖过坟,也没盗过墓,之前就不明白柳月白带铁锥铁锤做什么?现在他明白了。 “哎,你又做什么?把铁锥还给我。”柳月白正撬着官盖呢!谁知道这人居然跑过来,一把夺了她手里的铁锥,这是要干嘛? 腾蛟让她帮忙拿着剑,他一手握着铁锥,一手拿着铁锤,开始一锤一锤,锤着铁锥进棺盖缝隙里,他的手劲儿和力气都比柳月白大,他围着棺材撬动一圈,没多久,也就把棺盖给掀开了。 柳月白拿出了火折子吹着,果然尸体还是完好的,她真是有先见之明,提前在尸体上洒了一点药粉,防止尸体腐化。 “她不是死了很多日了吗?怎么会……你用了防腐药粉?”腾蛟看向这个一脸兴奋的女子,她居然一开始就做了手脚,难怪她能忍到今夜才来挖坟验尸。 呵!谁能想到,大年初一的晚上,居然有两个人,脑子有毛病的跑来挖坟验尸? “拿着,稳住了。”柳月白把剑和火折子都递给了腾蛟,她看着这位少奶奶穿的还是死去当日的衣裳,棺材里别说陪葬品了,就是连床被褥和枕头都没有。 而且这家人也够缺德的,连鞋子都不给死者穿,还用糠塞口,发遮面,盖教死者的灵魂,既无脸见人,又有口难言。 这是死都不让人说出冤情,太恶毒了。 腾蛟也听过民间这种恶毒的迷信说法,说只要用糠塞住死者的嘴,用发遮住死者的脸,她死后到了阎罗王哪里,也是有口无法言说生前冤情,更是无脸面见阎罗王。 柳月白之前就觉得这死者有点不太对劲儿,可当时她只确定死者是溺死的,并无中毒反应,可是下边她还没检查,就被这位少奶奶的丈夫给拉开了。 说什么他夫人已经死的很惨了,请她不要打扰他夫人的亡灵了。 当时死者可能喝了不少水,腹部鼓鼓的,也没有什么人过于在意,可如今再摸一下死者的腹部,明显就是里头有什么东西。 腾蛟见柳月白居然拿刀要解剖这名女子的遗体,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说道:“我虽然对律法不太了解,可你这样不经死者家人同意,便擅自动死者遗体之事,应该是……是属于犯罪的吧?” “是犯罪,可我当仵作,就是为还世间一个清白,只要能让死者死后安息,挨十板子,我也认了。”柳月白对于“清白”两个字异常执着,因为,她不想再看到有人这样枉死,死了也不能还她个清白之事发生了。 腾蛟没有再阻止她,而是把火折子用内力嵌入棺木的木头里,他提剑跳了上去。 因为,有人来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盗墓!”一群人举着火把而来,前头走的是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后头跟着一群家丁护院,加在一起将近二十个人。 腾蛟挡了他们的去路,拔剑指着枯草落叶满地的地面,眸光被火把之光照的冰寒犹如腊冬的冰雪,直冷到人心底去。 “高公子,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狠心让大家上前送死。唉!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位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云无心,他杀人就想吃饭一样平常,你们要是想死,就尽管上前试试看,瞧瞧是你们的脖子硬,还是他手中的剑锋利吧。”柳月白这是完全的有恃无恐了,她就当着他们的面解剖死者遗体,他们能拿她怎样?有本事不要命的闯过来阻止她啊。 “戴月郡主,你、你太过分了!拙荆都已入土为安了,你们怎么可以……还来打扰她的亡灵?”这位高公子还真不敢上前拿脖子和这男人手里的剑碰撞,可是,这位戴月郡主可是个狠人,任由她把尸体解刨了,贱人之死的真相,一定会大白于天下的。 到时候,他们家的丑闻,岂不是就要……就要…… “高公子,你妻子已经死的很没尊严了,我今日之举也只是为了还她一个公道罢了。至少,我要让她把心里的冤情,都说出来。”柳月白的手里托着一个死婴,这至少也有五个月了吧?还是个男婴,一个女子,怀着孩子会去自杀吗? 而她的夫君,又为何如此狠心,在她死后,以糠塞她口,以发遮她面,让她死了到了阎罗王面前,都有苦难言,有冤难诉? 高公子一看到柳月白手里托着血淋淋的死婴,他便是脸色苍白的无力跌坐在了地上。 柳月白把死婴放在了棺木里,看向腾蛟的背影,嗓音有些沙哑道:“麻烦你,帮我把棺木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