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宫 顾相思穿着凤冠霞帔命服进宫,许多人都听到信儿,这可是要出大事的势头啊。 顾相思是经常会进宫求见皇上,可每次都穿的很随意,何曾这样正装过啊? 西陵滟正在勤政殿回禀西陵楚康乾太子余党再次大肆铲除之事呢,忽听宫人急匆匆来报,说他家那位王妃大人,居然穿着命妇的凤冠霞帔进宫了。 西陵楚也是心下十分惊疑,这是出什么大事了?该不会是十六婶护佑的人,出什么人命之事了吧? 叔侄二人急匆匆出了勤政殿,便去了徽音殿,先见人问个清楚再说吧。 顾相思就在徽音殿了一脸冰寒的站着,面对大开的殿门口,一见他们叔侄二人迈步走进来,她便提裙下拜,行了稽首大礼:“皇上,臣妇要向您告御状!” 西陵楚被吓得脚下一顿,伸手推了他皇叔一下,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十六婶怎么这阵仗啊? 西陵滟也是一头的雾水,可他还是过去扶她起身,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闹出这么吓人的阵仗。 顾相思就是不起来,跪的端端正正,望着西陵楚十分委屈又气愤道:“皇上,今日靖南王爷家的澹月县主进城,那可真是好大的排场,一路清道,比您和皇后娘娘出行排场都要大。一个小孩子不懂事冲上街,她的侍卫一鞭子抽出去,要不是栓子哥护住了孩子,那一鞭子就能让孩子当场毙命。” “什么,八皇叔祖家的澹月县主今儿到了吗?”西陵楚之前是接到靖南王的来信了,说他女儿澹月县主会来西兰城看望沈贵妃,这事他知道,也同意了。 可是,这个澹月县主怎么刚来帝都,就敢闯出这样的祸事来了。 顾相思一把推开了要扶她的西陵滟,望着西陵楚这位一国之君,怒红了双眼道:“今儿栓子哥他们几人来西兰城是给我送东西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倒霉,遇上了这位皇家县主,栓子哥……他现在昏迷不醒,背后的鞭伤深可见骨,我给他缝了三十多针。皇上你能想象的到,这样一鞭子若是落在如太子殿下这样七八岁的孩子身上,孩子还可能有命在吗?” “什么?澹月她……放肆!”西陵楚也是当父亲的人,虽然他先是君才是父亲,可他也有一片慈爱之心。 能对一个孩子下此狠手之人,当真是该千刀万剐。 西陵滟还是把她给从地上拽起来了,这是什么天气,她这样跪在大理寺地板上,膝盖不想要了吗? 顾相思起了身,也还是气愤不已的看着西陵楚继续说道:“不瞒皇上说,栓子哥一家待我不错,曾经那些年里他们家帮我很多,婶子真如我母亲一般,所以……我认她当干娘了,今儿这御状我是代干哥哥告的,也非是越级上告,板子就不用挨了。可怜了那些小老百姓,被人如此糟践自己的摊子和人,最终人家澹月县主却是高高在上,犹如打发叫花子一般洒点钱做赔偿就是了。反正,皇亲国戚的身份高贵,背靠皇室撑腰,弄死几个命如草芥的贱民,谁又敢舍得一身剐告他们啊?冤枉死,也是他们活该,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子里咽。” “十六婶,您何必这样动怒?也不怕皇叔心疼。”西陵楚听着她这些冷嘲热讽的话,也是真哭笑不得了。 可她说的也是实话,越级上告就得未告状,先挨三十板子。 若是要告御状,那就得是滚钉床,告完状,人也就等于是死人了。 自古以来,告御状的人,都是拿命去喊冤。 冤情昭雪之日,他们也是黄土埋身了。 可这也是维护秩序的规矩,不然天下早就乱套了。 西陵滟见她气的眼睛都红了,便一把拉住她手臂,语气淡冷道:“皇上,这种事是不能姑息的,纵容一旦开头,便会是后患无穷。” 西陵楚当然知道这种事是不能姑息养奸,可是……对上皇叔越发冰冷的眼神,他也只能无奈的叹气道:“靖南王始终有功于朝廷,若是为这件事严惩他最疼爱的女儿,恐怕他……他会上折子请罪。” 顾相思明白西陵楚所谓的上折子请罪,实则就是威胁君王,也是在说功臣没好下场什么的潜意词。 西陵滟拱手行礼建议道:“皇上也不必给予西陵澹月严惩,只需收回你给出的恩典,再把那两个不懂事的侍卫交给京兆尹判刑处置,这事也就能把民怨平息了。想来,皇上未动八皇叔爱女一下,他也不敢触怒天颜,不识趣的上什么请罪折子了吧?” “这样褫夺西陵澹月县主之位也好,省得她依仗县主身份在外耀武扬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