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烈风,很快备好了马匹。 西陵滟也真的只带上了墨云一个人,翻身上马便走了。 “路上小心!”顾相思站在行宫门口,走出去几步,在后向他挥手送别,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总觉得他们这次回西兰城,会有发生不好的事情。 “你若是不放心,我便陪他回去一趟。”沈弄梅依然是一身出尘脱俗,道骨仙风的气质。纵身飘飞向马背上,骑上烈风为自己准备的马,便是白衣绝尘的而去了。 顾相思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知道,沈弄梅原本来看过她婆母后,就要回玄极门去的。 可如今,因为事发突然,沈弄梅的行程,可能就要耽误几日了。 “弄梅的武功比我还高,有他在,阿滟不会有事。”空太玄不知何时出现的,他没有去见他的师姐,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常晓梅就是个文弱女子,他不喜欢这样不思进取的师姐。 因而在玄极门师兄师弟默默思慕的那些年里,他从没有正眼看过常晓梅,到了最后,他闭关数年,常晓梅离开玄极门,嫁给了西宣帝,他就更忘记这位师姐的模样了。 顾相思不是担心西陵滟路上会遇上什么危险,而是……总之,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害她眼皮都跳个没完没了了。 所以……唉!希望,这回不会再出什么令人头疼的事了吧! …… 西陵滟连夜赶回了西兰城,任家被人一把火烧了,人是死伤无数,下人死的最多,主子也几乎都死了。 如今任家只剩下任二夫人与一位三房四小姐,还有一位年仅十岁的五房孙少爷了。 这件事就发生在白日里,也不知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青天白日下在帝都行凶。 西陵滟回到西兰城,便先进宫一趟,见到了深夜还没休息的西陵楚…… “皇叔,您回来了?”西陵楚一脸的疲惫,可见今日白天骤然发生的任家惨案,也令他感到很悲伤,很震怒。 西陵滟走进殿里,先行了一个君臣之礼,之后才直腰抬头望向他,蹙眉问道:“到底是何人行凶?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对方下手极为残忍,将任家众多死者分尸不算,更是割了任老太爷的头颅,悬挂在了任家大门口,干净利落的……丝毫没留下任何痕迹。”西陵楚一手扶额,他为这事已经头疼好几个小时了,可他就是想不通,任家子弟一个入仕之人都没有,他们家一直与世无争,为何忽然……会被人这样屠戮杀害呢? 对方到底和任家有什么仇,竟然会下此毒手,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曾放过? “这事臣会查清楚,皇上早些歇息,臣先告退了。”西陵滟行一礼,便离开了。 西陵楚哪里能睡得着?出了这样的大事,明日朝堂之上,还不知道满朝文武会如何惊慌不安呢! 西陵滟离开勤政殿,便与墨云一道离了宫,准备去见一见刑部待着的幸存者。 如今,任家也就这一条血脉了, 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再出事了。 …… 西陵滟出宫乘车去了刑部,见到了任家幸存的三人。 孩子是完全被吓傻了,眼睛发直的呆呆傻傻的一动不动,好似整个人都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一样。 他记得相思说过,这种病叫自我封闭症,因为受到一些惊吓,人会开启自我保护意识,把自己彻底封闭起来,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 任二夫人也是被吓坏了,这位四小姐却是一直执帕拭泪,眼睛都哭红了。 刑部尚书殷荀和厉明景都在,他们一直守在刑部,连家都没回。 西陵滟到来,便向厉明景询问了一下,这才走过去,把这个孩子抱了起来。 任雨彦被西陵滟抱起来时,他的身体还是有些抗拒被人碰触,有一些发抖,可他的眼睛还是发直的透着恐惧,好像他看到的画面,一直都是极为恐怖的画面一样。 西陵滟抱着他走到一边坐下来,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放柔声音对他说:“我大儿子今年八岁了,应该没有你大,他很乖很坚强,曾经有许多年,我因为许多事要常年在外,他身边除了他的堂哥照顾他,便没有一个人再关心过他了。” 少顿后,观察着任雨彦的眼睛,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