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太平,皇上也是个爱民如子的明君,他身边还有镇国王爷和厉明景这些能臣辅佐,江山早就坐的稳如泰山了啊。 父王这时候欲意谋反,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离开?难道真的只能听司琴的劝,回去带她母亲远走高飞吗? 可是父王……他疼爱了她那么多年,不管曾经那些疼爱是真是假,他都给了她父爱多年啊。 她如何能这般狠心绝情,在这个时候,离父王而去呢? 司琴也只是一时好心,不忍西陵澹月母女已经被王爷利用这么多年,回头还是要落得悲惨的下场罢了。 如果西陵澹月放不下这些富贵荣华,亦或是对王爷的那点父女之情,非要留下来,她们会得什么结局,也是她们自己选择的。 在可以选择走的时候走,这可是她渴望而不可求的…… …… 七月初二,西陵射上奏得到恩准,他带着西陵澹月离开了西兰城。 西陵楚给予恩准,恢复西陵澹月县主之位,更封了冯元为县男,与他们赐婚,缔结良缘。 司琴离开前,没有向花缘君辞行。 因为她做出一个重大的选择,她要女承父业,做一个如父亲那样的人。 而如父亲那样舍生忘死的人,是不能有儿女私情的。 因为他们的命,根本就不在自己手里,而是…… “就这样走了,你真舍得吗?”西陵射嘴角勾着冷笑,眼神更是冰冷刺骨,好似很想掐死司琴一样。 “该如何选择,司琴还没糊涂。”司琴骑马与西陵射并驾而行,望着前方被风吹起的沙尘,黄土大道很平坦,可她的心却如这被风吹的沙尘,沉沉浮浮,无处可归。 “呵呵……你没糊涂就好!这样的你,才是我认识的司琴,果断决绝,对什么人都不会留恋。”西陵射望着这样冷若冰霜是司琴,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从认识司琴以来,司琴便是这样的喜怒不形于色,许多时候,他都不懂司琴心里在想些什么。 唯一一次看到司琴冷若冰霜的脸上有了别的情绪,便是他说花缘君是废物,司琴那一刻是愤怒的,她似水柔情的眼眸里,也都染上了怒意。 也是因此,他嫉妒死了花缘君,这个废物轻而易举的骗走了司琴的心,更是后头……借机捉弄侮辱于他,让他在离开前,成为了西兰城一个大笑话。 就连司琴有时候看他和侍卫的眼神都变了,这令他真愤怒的想去杀了那个废物了。 可云泓却阻止了他,告诉他,花缘君身边有镇国王府的暗卫,他这时候动花缘君,必然就难离开西兰城了。 也是因此,他才忍下这口气,等父王大事成了,他第一个就要将花缘君千刀万剐,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不过,在那之前,或许他还可以再羞辱花缘君一番,把他丢进南风馆里,以报今时之仇。 …… 花缘君还是追了来,却被水沧海给拦住了。 冷剑和寒霜也跟来了,他们也怕他们公子会冲动行事。 花缘君觉得他们都是担心过头了,他只是想来送送司琴而已,根本没想过要与西陵射有任何冲突。 大局为重,他还是懂得的。 水沧海见花缘君苦笑看着他们,他便侧身让开道,还不忘对花缘君叮咛道:“千万不可露面,王爷的计划不可被破坏。” “我懂的,放心。”花缘君骑在马上向水沧海颔首一笑,双手握住缰绳,策马绝尘离去。 “水公子,您让公子他去追司琴姑娘,真的不担心会出事吗?”冷剑可是太不放心此时此刻动了情的公子了,这些日子,公子做了太多有失理智,甚至是极为幼稚不成熟的事。 “你太小瞧你家公子了。”水沧海转身看着冷剑,觉得他还是太不了解他家公子,花缘君若是个会因为感情而乱了心智的人,他也不会成为夏凌身边最得力信任之人了。 冷剑望着水沧海离去的背影,不是很明白的转回头看向寒霜问了句:“水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大概是说你太蠢了?”寒霜平日里几天不说一句话,可以开口就毒舌到能气死人。 冷剑指着寒霜离去的背影,手指收拢成拳挥了一下。这个寒霜,真是太不可爱了。 呼!还是让给烈风吧!他实在受不了这个丫头,太不可爱了。 寒霜不放心他们家公子,尾随了上去。 冷剑也在后随上,他也担心公子会因为吃醋,而冲动的出手对付西陵射那个贱人。 司琴姑娘挨打的事,寒霜可都和他说了,西陵射简直就是贱人中的无敌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