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这些,便没有其他需要担心的了?” “暂时并无。”游太医点点头,“制成这种药的药材少见,只有极寒之地才有,因效同鸡肋所以少有人采。还有便是,若吃多了这种药,容易成瘾,幸而按照郡主所说,她只吃了一丸,之前吃的应该都是下在饭菜中的普通迷药,所以对身体并无其他影响。” 元宁帝放下心来,他现在极为信任游太医,游太医医术高明又有仁者之心,当太医实际是拘束了他。 他转头宁清惋道:“和你外祖家的那几个姐妹商量好话儿没?阿绵今日回宫,可别叫她们说岔了嘴。” “没忘呢。”宁清惋就差拍着胸脯保证,“刚一得到消息,女儿就在来的路上让宫女去告诉她们了。” 阿绵是在容家的别庄上失踪,宁清惋瞒得了别人肯定瞒不了那两个表姐妹,幸好她们沉得住气没有当场慌乱,事后又帮忙掩饰,让他人相信安仪郡主是留在她们的庄子上偶感风寒小作休息。 “让老三也撤回来吧。” “三哥哥?”阿绵好奇,“他去哪儿了?” “中间几日没寻到你,父皇和二哥赶他往北边去,一路搜寻,要他搜到西北边城再罢休呢。”宁清惋想起来就觉得同情,她三哥可真是受的无妄之灾。 西北……阿绵定了定神,等游太医并宁清惋退出去方出声道:“原来陛下你们已经知道是谁了。” “只是猜测而已。”元宁帝沉声道,“阿绵,他可有……折辱与你?” 阿绵摇头,“七…宁礼什么都没做,除了关着我,他还做了什么吗?” “不过是放出了些似是而非的风声,还影响不了朕。” “对了,陛下。”阿绵皱着眉,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我在他那儿见过一个侍卫,感觉很奇怪。” “如何奇怪?” “就是…长得有些像外族人,穿着也像,口音却是十分醇正的京话儿。”阿绵边回忆,在脑中描摹,“一只眼睛上面有道深深的疤痕,但看着并不凶,只是每次看人的眼神都有些奇怪,行礼的时候喜欢抬着头,对您的称呼也不是陛下,好像是……” 阿绵想不起来了,她之前其实并没有特别注意过这个侍卫,只是因为他长相异于大苍人所以多看了几眼,而且每次她出现时他也必会投过目光来,现在想起来,倒让人察觉出不对劲了。 “眼睛上面有道疤,外族人……”元宁帝冥思苦想,总觉得这形容有几分熟悉,“那侍卫的名字是不是……” 阿绵亦在拼命回忆,对了,是“——林勇!” 二人一同道出,元宁帝舒出一口气,“此人朕见过。” “是谁?”太子沉默许久出声。 “是以前朕的王叔淮南王的心腹。”元宁帝来回踱步,“当初淮南王进宫,身边只准带两个侍卫,其中一个就是他。朕那时还是太子,在王叔建议下与另一个侍卫切磋过几回,林勇虽未出战,但他小露的几手已让朕心悦诚服。” 那时元宁帝年轻气盛,喜欢到处找人比武,所以有这么一事。 “如果是陛下那么早就见过的,那就对不上了。”阿绵有些疑惑,“那人我看着年纪也没多大,就而立之年左右。” “哦?”元宁帝讶异,“还真是。” “只不过若真是那个林勇的话。”元宁帝皱眉,“他为何要去宁礼身侧当一个护卫呢?” “父皇。”太子提醒他,“可能是宁礼的身世。” 元宁帝摇头,“不,当初朕的确怀疑宁礼有可能是王叔之子,但朕前些年无意得知一个消息。” 他紧抿唇,“你当淮南王为何多年无子?并非王叔运气不好,而是王叔天生不足,从胎中带出的寒气,致使他基本不可能使妻妾有孕。” “这事王叔自己是知晓的,朕相信作为他心腹之一的林勇必定也知道,如果那人是林勇,他便不会因这种流言去宁礼身旁。” “也有可能,他是故意去的。”太子沉吟,“宁礼心中本就有怨,如果经此被一挑拨,告诉他他并非先帝之子,而是淮南王唯一嫡子,淮南王又被皇祖父间接所害,他因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