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探她额头,“怎么突然这么烫了?” 阿绵不说话,他看了会儿反应过来,顿时笑得更勾人了,“是不是觉得孤风流倜傥无人能及?” 说完打开不知从哪儿掏出的折扇,微微摇扇,“终于意识到孤的好了,小丫头还不算太瞎。” 才生出的悸动顿时被压下,要不是顾忌后面的小九他们,阿绵早一脚踩过去了。 天边下起绵绵细雨,阿绵走至檐下停住,有片片雨丝被轻风拂往廊内,清爽之意顿生。 “阿绵。”太子收扇,忽而正色,“我要离开一段时日。” “嗯?”阿绵放下手,“去哪儿?多久?” “我也不知。”太子神色间多了几分沉凝,“只是要错过你的及笄礼了。” “这也没什么。”阿绵一直就不在意这及笄,在她心中成年的岁数一直都是十八,十五岁还是个小女孩儿呢,嗯……而她十六就要嫁人了。 “太子哥哥要去很远的地方办事?” 太子缓缓摇头,“我要带军前往西北,踏平夷族之地。” 他说得认真,阿绵愣住,手无意识扭着袖口,仰头看他,“太子哥哥要……亲自上战场?” 她脑海中瞬间浮现那句“古来征战几人回”的千古名诗,古代虽没有枪支舰炮,战争却大都要近身搏斗,于万人之中来回取敌兵敌将首级,想要安全归来都无法保证,更别说毫发无伤。 太子是一国储君,至于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吗? 她看似镇定实则心慌得很,这些都被太子看入眼内。他终是一笑,轻声道:“还是不想瞒你。” ???阿绵一脸茫然。 “我虽是随大军离开,却不会去西北。”他漫不经心往四周一扫,“只是京城外来了不速之客,京城内又有人蠢蠢欲动。不过他们谨慎得很,若孤不主动离开给他们露出破绽,很难引人出手。” 阿绵似懂非懂点头,照这么说,太子应该就会候在京城附近了。 她不是没察觉到这小半年来京城的动荡,可元宁帝和太子还有爹爹他们都把她护得太好,但凡她提起相关的话题,他们都会岔过,说这些事无需她担心,她只要每日下棋看书赏花便可。 微咬唇,“会很危险吗?” “不会。”太子带着浅笑,“你难道不相信父皇和我?” “那……我需不需要做什么?”阿绵很希望自己也能出一份力。 “不用,你安心在府中待着,等及笄礼吧。”太子轻揉她发顶,“答应了送你的礼物孤也会让人送到,只可惜见不到你那日的模样。” “啊”阿绵忽然想起,从小荷包中掏出纸条,“这是阿月姐姐昨天偷偷塞给我的,太子哥哥,你能看出什么吗?” “大皇子?”太子表情淡淡,“皇兄确实有些问题,孤和父皇早就派人暗中看着,暂时也不会将他放出来。” 他将纸条递回给阿绵,“回去烧了,那个朱月……”他略一沉思,“孤本想时候再暗中把她处置了,如今看来,她倒并非完全倒戈。” “太子哥哥查出来了?阿月姐姐做了什么?” “你失去香味的药便是她所下的,只不过剂量偏少,才拖了这么久。”思及阿绵那次疼得钻心蚀骨的模样,太子依然不悦,“即便如此,罪仍少不了。” 阿绵诧异一瞬,很快归于平静。 对于朱月,阿绵感觉说不上恨,毕竟她也是个可怜人,自幼失去父母寄人篱下,只能靠察言观色生活。后又被大皇子设计失了清白,以此作为把柄让人胁迫,不得不站在大皇子那边。不知她最近是遇到了什么事还是突然想通了,竟然主动给阿绵传消息,虽然这消息用处不十分大,也表明了她的决心。 只是事到如今,让阿绵重新喜欢上她也是不可能。伤害已经造成,她还没有好心肠到因为朱月的悔悟就立马原谅她。 “她的事……”阿绵想了想,“随陛下和太子哥哥决定吧。” 太子颔首,欣慰地点点她额头,“不知她还知道些什么,孤会让人盯着她,也许还有作用。” “嗯。”阿绵有些担心,“太子哥哥要注意安危,不要……不要以身犯险,陛下和皇后娘娘会担心的,我也会。” 她也猜得出,京外来客十有八九指的是宁礼。而宁礼和元宁帝他们的恩怨由来已久,根本不可能凭借一两句话消失,她能做的,只有不给他们添乱。 宁礼在进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