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从外面锁住了。她转而试图去拿那把剑,等真正取下才发现那剑不过是个摆设,只有个剑鞘挂在那儿,怪不得即使知道宁礼可能会有的状态他的属下都还十分放心让他们待在一块,可能觉得若只凭拳脚她不可能能伤到宁礼。 小九昏睡得很死,根本无法叫醒。阿绵四处查看了一下,发现竟只有之前那个暗道可以走了。 可是暗道内部曲折多变,刚才又是在那样昏暗复杂的环境下,她根本无法把道路记得一清二楚,只要走错一条岔路就到不了刚才元宁帝的所在地,还可能把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阿绵干脆坐下什么都不去做,决定先把事情捋一捋,好估测一下现在的处境。 首先,皇宫内部目前应该已经被宁礼和大皇子的人马控制住了。但大部分的朝臣应该是不知道的,因为昨天她还听爹爹说收到了今天不早朝的消息,说明宁礼他们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不对……这点其实也让阿绵很疑惑,那些大臣与宫内的联系千丝万缕,如果皇宫突然都换了人,怎么可能没有人察觉到?今天的早朝竟然真的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没来也没提出任何疑问。他们如此乖觉,那只有两个可能性了,一是有人提前告诉他们,让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二就是里面早有大臣暗中同宁礼或大皇子勾结,现在还没到他们出场的时候。 阿绵进宫时有些匆忙,没来得及去看一眼自家爹爹,不然得他几句话,也更能了解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在这里懒散生活了这么多年,阿绵这几乎还是第一次如此努力地去回想和推测,不放过任何脑中出现的可能的蛛丝马迹。 之前她太过震惊和害怕,所以忽略了很多事情……阿绵顿住,脑中突然闪过元宁帝当时说的那句“莫怕,莫怕”。 她想到刚才宁礼带她去看元宁帝时的情形,那么,陛下当时转身的时候有没有看他们?他那句话……是发病时无意识的话,还是特地对她说的? 苦恼地揪了揪飘至额前的一缕发丝,阿绵感觉脑子里都快搅成一团浆糊。 依照太子哥哥之前对她说过的话,他们应该是早就有所准备的,如果是这样,那么陛下很可能是装给别人看的,皇宫里……皇宫里真的尽在宁礼他们的掌握中了吗? 这种时好时坏的猜测给她的感觉十分不好,只是想到这么多,阿绵心中已经有了某种倾向,不知不觉间微微松了口气,事情应该,没有坏到那种地步。 稍定下心,阿绵决定还是不冒冒然进暗道了。如果这些陛下和太子哥哥早有安排,那她要做的就是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帮上一些忙,不能随意行动,反而会给他们添乱。 抱着这种想法,阿绵在里面直待到了傍晚,耳中终于响起他人声音,是有人在远处大笑。嘹亮尖锐,含着一种得意猖狂的的意味,让阿绵甫一听到便忍不住皱眉。 似乎有点耳熟……她从缝隙小洞间望去,发现远处站了不少人,那些人为首的有一道明黄身影和淡青色身影。淡青色的自是宁礼,他恢复了正常,此刻正十分悠然闲适地同人交谈,另一道阿绵虽没看见正脸,也不难猜出那是大皇子。 他们是在庆祝还是商谈?阿绵听不到,只能从不时响起的笑声中猜出大皇子此刻心情极佳,也许是因为夙愿即将达成。 不知说到了什么,大皇子忽然偏头朝这座大殿望来,目光阴测测的,抬脚似乎要走过来,却被挡住。宁礼没有动,是林勇走了几步拦在大皇子身前,阿绵想的没错,他们谈论的正是自己。 “里面关的就是那位安仪郡主?王爷为何不寻个牢固些的地方把人关起来,她在我那父皇和好弟弟心中的地位可不低,若有什么万一,有她在手中也要好说话许多。”大皇子说是这样说,心中想的可不是,在场的人几乎都看得出来。 大皇子向来荒淫无度,稍微有点姿色的都不会放过,更别说安仪郡主这颗明珠,恐怕心中早就蠢蠢欲动碍着元宁帝和太子不好有所举动罢了。林勇心中不屑,嘴上却还是平淡道:“我们王爷自有安排,不必大皇子费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