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扬帆远挂断手机恋恋不舍的模样,时言取笑他,“我的车停在机场,可以顺路送你一程,你完全没必要劳驾遥遥跑一趟,坐我的车直接走,省时省力,不好吗?” “咱们两家住得南辕北辙,怎么就顺路了?”,扬帆远拒不承认迫切想见老婆的小心思,“你赶紧往车上搬行李吧,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上班活儿多着呢!”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麻烦我,我就先走一步”,时言把两个箱子堆到机场行李手推车上,拍了拍手,突然凑近扬帆远,趴在他耳边问:“扬总,你很中意我们遥遥吧?” 扬帆远推开他,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捍卫主权,“遥遥是我老婆,跟,跟你没半分关系,你别老把‘我们遥遥’四个字挂在嘴边,酸不酸呐!”。 时言点头表示受教,神情转为严肃,“既然你在乎遥遥,就别让你的前尘往事牵扯到她。遥遥看似大大咧咧,万事不放在心上,其实她清楚着呢,看人看事自有一套评分标准,如果一个人在她这儿失分太多,基本上会被她判出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聪明人一点就透,扬帆远自然明白时言为什么给他忠告。 他万分郑重地向时言保证,“我绝不会辜负舟遥遥”。 时言忍俊不禁,“你搞错对象了,你的承诺还是说给遥遥听吧……我走了,你慢慢等”。 他向前走了几步,回头,“杨总你区别对待哇,怎么不对我说路上小心?”。 “你快滚吧!”,扬帆远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脸颊滚烫。 时言纵声大笑。 目送他走远,扬帆远舒了口气,舟遥遥喜欢这个邻居哥哥哪一点?看似正经,实际上肚子里的坏水也不少。 扬帆远拖着行李箱乘下行电梯,到a出口等舟遥遥。 他双目炯炯,望眼欲穿地盯着大厅出口处。 或许出国前舟遥遥卷发披肩的造型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但凡有长头发女人经过,他都要看上一眼,目光也在人群中搜索背影与舟遥遥相似的人,好几次他认错人,尴尬得不行,一个劲儿地道歉赔礼。 舟遥遥来到约定的地点,眼睁睁地看着扬帆远朝一个披肩发女人追过去,还拍人家的肩膀。 真是戏多,她摇摇头,单手叉腰,兴致盎然地观赏扬帆远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女仔秀”,边看边点评,她“老公”原来是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啊,看样子对长发女情有独钟,不然为什么身材火爆的短发时髦女郎他不追呢。 舟遥遥容貌偏妖艳挂的,自成风景,路过的人不分男女,都会多瞧她几眼。 她扎着可爱爆表的双冲天丸子头,化着淡妆,身穿工装背带裤,脚踩切尔西靴,整体显得俏皮洋气。 不知情的路人还以为哪个明星在机场街拍呢。 当人们的视线向舟遥遥聚焦时,扬帆远也向她看过来。 他的眼睛霎时睁大,惊艳过后,有些上火。 你就看热闹似地旁观我出洋相? 舟遥遥笑嘻嘻地走过来,做作地抛了个媚眼兼飞吻,“老公,人家好想你呀!”。 她岂能看不出扬帆远不高兴,所以先发制人地哄哄他,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要是跟她计较,那就太小鸡肚肠了。 明知她在演戏,扬帆远的嘴角就是憋不住地往上翘,“你好好的,别淘气,让人们看了像话么?” “会吗?”,舟遥遥左右望了望,无辜地眨眨眼,“我觉得周围的男同胞们都在羡慕你耶!” 听到这句话,扬帆远头发根轰的炸了,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爬上他的皮肤,心中说不出受用还是抗拒。 全身上下好像被羽毛搔到,痒得他难以忍耐。 他艰难地组织语言,试图用讥讽掩饰真实情感,“你都多大的人了,别整天作怪,还有你这头发,弄得跟哪吒三太子似的,特别搞笑你知道吗?” 舟遥遥摸摸头顶的丸子,“必须得扎起来,球球老爱抓头发,手劲儿还挺大,好几回我抱着她,揪着我的头发不放,每次都拔下好几根,盘了头发,她就没辙儿了。奶奶说这个毛病不能惯着她,否则大点了改不过来,和别的小孩儿玩抓人家头发怎么办?” ?M.fEngye-ZN.cOM